樂陶陶將孩子託付給嫡公主這事兒就在男爵府的灶屋裡拍板了。

誰能想到事情會是如此,誰又能想到彼此之間的關係會突然一下子變得錯綜複雜起來。

“錯綜複雜?”吳王不解樂陶陶是何意。

樂陶陶給吳王夾了一塊大肉,隨後遞給他說道:“可不是嘛,臣的孩兒以後得叫嫡公主母親。

那嫡公主是誰?是王上的獨生女。

如此說來,那臣的孩兒豈不是該稱呼吳王一聲:外祖父……”

吳王一口醪糟湯圓差點噴了出來。

樂陶陶忙捂住他嘴,說:“別噴,莫浪費了。”

吳王:“……”

吳王的鍋子被他砸了,現下他和樂陶陶湊一個鍋子吃。

因此鍋子被盛得滿滿當當,濃稠的肉湯將素味浸得鮮美非凡,惹得人垂涎欲滴。

“這是何物?”吳王問道,問那令人口齒留香的骨肉是從哪種動物身上取來的。

鍋中物已煮爛,瞅不出模樣。至於味道,陌生得很。

“野兔。”樂陶陶信口開河,還說:“玉樹打來的。”

“呵!她還會獵兔子?看不出來。這兔子可真夠肥的!”吳王由衷地驚歎道。

“養了一夏天的膘可不肥?”樂陶陶有合理的解釋。

“只是……”吳王有點遲疑。

“只是什麼?”樂陶陶不知他遲疑啥。

“只是和寡人從前吃到的不大一樣……”

“那肯定不一樣。宮裡頭的都是圈養,可比不得外頭吃野草長大的,王上瞧,多有嚼勁兒呀!肉多緊!”

“不錯。關鍵這湯中有一味筍子提味,沒了它再多葷腥都會少個味哩!”

“沒想到王上是個老饕!會吃!”

如今消了暑氣,土壤尚未板結,筍子卻極其難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