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蹲在場邊,和市井之徒無異,上官元覺著不好看,有點兒不自在,便問道:“樂兒要在這兒服刑多久?”

“三年。”

“三年?這麼久?!”

“水牢地牢全毀了,我又沒錢,不能賠償,只能坐久點牢補償咯。”

上官元:“……”

“來,師父進來看看我的格子間。”樂陶陶說著拖他入了牢房。

上官元這才發現,諾大的監獄被用木棍隔成一個個“單人間”。

每個單人間地上鋪著枯草和雜草,當作“地毯”。

榻則是用竹子粗糙地釘成的“榻榻米”,上面蓋了層黑乎乎的棕櫚。

但樂陶陶的格子間十分特別,像個小房間,有私密性。

“為何徒兒的格子間如此安逸?”

首先她的地盤有窗,不過十分高。窗下有一幾,几上擺放著三四個“高矮胖瘦”不同的瓷瓶,瓷瓶裡插滿了鮮花和綠葉。

几旁是榻,看上去是木製的,雖然很小,但是四角都有床柱,掛上了漂亮的床幔。

“徒兒為何被特別優待?”

“你徒兒我可是獄總!”

“獄總?是什麼?”

“簡而言之,就是這座監獄犯人們的頭頭。”

上官元著實沒有想到,樂陶陶如此“能屈能伸”,到了監獄,還能上演一出“監獄風雲”,上位成了“獄總”。

“師父瞧見了,徒兒在此無恙,甚至挺安逸的,便要我阿姨莫要擔心了。只是……侄女兒不能時時陪伴她了。”

“樂兒莫傷懷,你不能回去,但是徐娘子可以來探監吶。”

“別別別,這兒離侯府遠,別要我阿姨舟車勞頓了。”

“聽說她著我父親正四處打探你的下落呢,也是著急。”

“那師父趕緊回去通風報信,別在這兒磨姑了!”

上官元:“……

兩人說話正說得起勁兒,犯人們放風完畢,陸陸續續排著隊回到了監牢。

見到樂陶陶她們無不恭敬地打招呼。

自從那罵樂陶陶狐媚子之人被斬首,流民所內的氣氛和樂融融,無人再敢對樂陶陶不敬。至少表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