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不懂擦,等下把奴婢犧牲睡眠時間化了半個時辰的妝都弄花了。”

“上了妝?寡人眼拙看不出來。”

“這就是技術,化了像沒化一樣,但是呢,又很漂亮,嘻嘻……”

她的臉如同三四月天,說變就變,才一句話的功夫,她又破涕而笑了。

她還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摸出一套化妝品,拿著小銅鏡就開始補妝。

吳王:“……”

他朝她靠近,從後摟住她腰,讓她的後背緊緊貼在他胸口上,看她捯飭著胭脂水粉。

這架勢就像一頭巨大的熊抱著一根火柴棍一樣,皆因兩人身形相差甚遠。

樂陶陶:“……”

她想起商羽在竹屋裡幫她描眉梳頭舉案齊眉的日子,不禁潸然淚下,再次推開吳王。

吳王也挺委屈,問道:“陶陶在想別的男人是不是?”

“不是,是王上鬍子太扎人了。”

“你哭了,為他而傷心。”

“奴婢是被王上扎哭的行不行?!”

話畢,樂陶陶捂著臉,禮都沒行就從帳篷裡跑了出來,驚得門口的掌事公公一臉詫異。

接著掌事公公聽到了帳篷裡噼裡啪啦的聲響,忙進去一瞧,只見吳王一臉怒氣,把茶具砸了個稀巴爛。

“怎麼了怎麼了?”掌事公公驚慌不已,問道:“將才聽到王上與姑娘樂呵呵的,怎麼轉眼就……就……就這樣了?”

“她還愛他!”吳王氣急,又把案几給掀翻了,高聲道:“她還在想著那個病秧子,就是不肯接受寡人!”

“王上是說竹屋裡的質子,商羽?”

“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