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陶陶居然關心起他這個老閹人來。

掌事公公挺好奇,問道:“姑娘啥事兒都愛打聽,難怪猶如順風耳千里眼,啥事都盡在掌握。”

樂陶陶則笑笑說:“公公愛說笑,奴婢不過就是八卦了一點,雞婆了一點。好奇嘛……”

“姑娘年紀小自然事事好奇,不像老奴,像姑娘這般大時早已淨身入宮。

在宮中姑娘曉得的,四個字——閒事莫理。

凡事啊規行矩步,半句多話都不敢講,半件閒事都不敢問。”

“原來公公那麼早就進宮了啊,難怪現在德高望重。”

這話捧得掌事公公心坎兒裡去了,逗得他哈哈哈地笑。

“果然……”他狡黠道:“果然王上眼光毒辣,識得姑娘這顆明珠。”

又提這茬,樂陶陶忙與王上劃清界限,埋汰自個兒,說:

“公公莫要把奴婢比做王妃了。奴婢早是質子府的試婚宮女,還為質子羽懷過孩兒。

殘軀一副,怎能禍亂王上後宮?”

“誒!”沒想到掌事公公對此不以為然,說:

“試婚過如何?懷過孩兒又如何?架不住討王上歡喜啊!

只要王上歡喜,啥事兒都不是事兒!

姑娘來往宮中多日,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聽到掌事公公如是說,樂陶陶突然想到一句經典臺詞——王上的寵信是一切。不過樂陶陶自認無福消受。

但她沒去打掌事公公的臉,只說:“多謝公公指點。不過嫡公主府那邊有小廝婢子說奴婢口音重,不討喜,王上不會喜歡的。”

“口音重?”

“是啊,奴婢被人牙子倒賣時傷了腦袋,故而總出言不遜,也忘了自個兒從何而來,還一直以為是申國人呢。”

“申國人?姑娘說笑,姑娘口音一聽就是咱們吳國人。”

“公公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