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拿鐵,不對,幽蘭,替竹屋原本的管事——來福,守著庫房的那位,曾跟夏槐說過這麼一句話:

“若哪天我死了,最高興的不是別人,定然是我那雙胞姊妹。”

她的雙胞姐妹——絲竹,在她死時有沒有高興沒人知道,但眾人都看得出來她不怎麼傷心。

不止不傷心,還莫名其妙上了位,成了商羽的“小婦”。

對此,樂陶陶本沒太多意見。

即便嫡公主不提拔這絲竹,在與商羽成婚時,按照傳統,也都會安排幾個媵妾一同出嫁,樂陶陶自己就是其中一位。

但樂陶陶不爽的是,這絲竹無情,愣把商羽當作了工具人。

什麼真情,什麼愛慕,不過是她上位打的幌子罷了。

樂陶陶今日回來,一瞅竹屋四處亂七八糟,夏槐忙前忙後,亂成一團,絲竹那廝只站著指點江山,瞎指揮一通她就來氣!

這樣的人品,嫡公主特意放到竹屋,無非就是當作與樂陶陶爭鋒的旗子,或者單純來噁心人的,樂陶陶心疼商羽得時時應付這麼個貨色!

“汽鍋雞盛宴”結束,樂陶陶把夏槐拉到一旁,問道:“絲竹這廝怎麼還在這兒?嫡公主府的媽媽們怎麼沒把她攆走?”

夏槐聽到這話挺驚詫,問道:“公子婦何出此言?嫡公主府的媽媽們為何要帶走小婦?”

“因為她沒辦法伺候你家公子啊。”

“小婦既然已為小婦,為何沒辦法伺候公子?”

樂陶陶快被夏槐這榆木腦袋給氣死了。

“簡而言之,成為公子婦的第二日不是都要交被單上去嗎?絲竹沒交吧?”

“如此說來,還真是。奴婢是公子婦的踩轎小娘,公子婦的被單便是奴婢入交的……”

“所以咯,絲竹那廝有沒有踩轎小娘?”

“當時奴婢不在,不是公子婦接待的嫡公主與絲竹嗎?”

“哦,對哦。我想起來了,她就這麼跟著嫡公主走了進來。

沒有送轎宮人也沒有踩轎小娘,更沒有宮中贈予的服飾首飾。光人一個!”

“啊?啥都沒有,就這樣光溜溜地來咱們質子府她也願意?”

“嫡公主安排的,她能說不嗎?現在想來,她應該是交了被單才可以繼續做這狗屁小婦!”

“有可能。”

“那有件事兒我就得問問夏槐你了。”

“何事?”夏槐點了點頭,說道:“公子婦有什麼儘管問。奴婢定當知無不言。”

“我想問……我不在的這些日子,絲竹有沒有侍過寢?”

夏槐想了想,搖了搖腦袋,語氣十分肯定:“據奴婢所知是沒有。夜夜都是奴婢替公子守門,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晚上不成,白天也行啊……”

“啊呸!”夏槐皺了皺眉,表情像吃了只蒼蠅,嫌棄地說:“哪個不知廉恥的女子會光天化日與男子行周公之禮?都不知羞的嗎……”

樂陶陶:“……”

在夏槐眼裡,那事兒只能晚間黑燈瞎火時悄默咪地做,不然,哪怕是和自己的合法丈夫也顯得有傷風化。

樂陶陶聽到夏槐這般罵,正準備說自己就有白日裡的經驗,隨後立即將話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