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魚媽媽說,元及被送走,她作為家屬只能“保持情緒穩定”。

“我還能在男爵府鬧他一鬧不成?我只能以淚洗面。”說起往事來魚媽媽又是一陣痛哭流涕,“為孃的沒想到自己兒子會被推入進火坑!”

樂陶陶見魚媽媽一晚上都哭了三回了,也是可憐,不免同情起來。

很顯然,當年的魚媽媽被侯爺忽悠瘸了。

官家人畢竟是太子,今後的君上,能在他身邊侍奉等於直接一步登天,比什麼考學靠譜多了。

以魚媽媽短視的眼界,欣然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

何況還威逼利誘來著。

“他們說如果我去官家人府裡頭要人,定然要把我投入大牢,孩子也可能被殺。

我害怕啊……我不怕死,但我怕孩子遭殃……”

魚媽媽心中有愧,樂陶陶撫撫她背,安慰。

魚媽媽又說:“侯爺是嫡公主的叔父,恰巧嫡公主府有個婆子死了,便說讓我頂上。月銀翻番,那婆子是個管事,我可以直接接替上。”

“這是收買你啊。”

“我當然曉得是收買,但是能如何呢?拒絕?最關鍵的是,我並非我兒的親孃,帶他入男爵府時只是以奶孃的身份錄入的……”

“也就是說,當時的元及你沒有監護權,是嗎?”

“正是。我只能負責我兒的死葬,或者主人家不滿意把人退了,我來接收,其餘的輪不到我這個奶孃說不!”

“那就沒法了。魚媽媽你只能眼睜睜看著元及被送往官家人府裡。”

“當初想著官家人怎麼著也是太子,我兒相當於入東宮了呀,可誰知……”

“誰知官家人這麼壞,是吧?”

還有更壞的呢。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後頭如何了?”

“後頭管家人厭倦了便把我賣了。”塵元子直言不諱,沒有隱瞞,把樂陶陶與魚媽媽聽得一愣一愣的。

“怎麼和我阿姨在的伯爵府一個德性?動不動就把近身的人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