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今夜美容覺沒睡成,吳王生辰宴表演的許多細節也沒敲定。

於樂陶陶而言,今夜效率太低了。但她師父和老闆居然莫名其妙地相認了。猿糞吶!

嚴格說來,樂陶陶算是穿針引線的人,她有點兒成就感。

而上官元一來塵元子的“私人酒莊”,兩人相認飲酒後,立馬就開起了“轟趴”。

美酒佳餚,“鶯歌燕舞”,輪番上陣。

樂陶陶一頭黑線,端著酒杯坐在角落裡發呆。

她想,這塵元子到底是娛樂業大佬,隨時可以攛掇起一個局子,每天這樣醉生夢死酒池肉林,難怪會病入膏肓。

她才不要和他們混在一起,她想睡覺。

可隨後,她瞌睡有點兒醒了。

她瞧見她師父幾兩黃湯下肚後開始語無倫次,左擁右抱,那些個女子濃妝豔抹,俗不可耐,也不知乾不乾淨,她怕她師父染上啥暗病。

她並不介意上官元玩得夠大,但憂心他不挑不揀。

畢竟侯府裡的通房丫頭有老媽子驗身,從頭到尾也只會有上官元這一個男人,不會亂來。

她們清白身子乾乾淨淨,好過這些風塵女子。

樂陶陶發覺自己越來越像老媽子,竟操心起上官元的床笫之事來。

但不管不行啊,那些女子已經與他越貼越近,對他上下其手。

其實貼一貼、摸一摸,隔著衣物無所謂的,可樂陶陶明明看見有人捧著她師父的臉往自己心窩子裡壓。

“咦……”樂陶陶遠遠觀望,想吐。同時心想,這麼遠都能聞到劣質脂粉香,姑娘,您洗澡了沒啊?

隨後她一口老酒吐了出來,她看到她師父開始當眾“舌戰群儒”。

“我去……”樂陶陶無語了。最主要的是,她發覺,塵元子從頭到尾都是清醒的。

他雖然同樣美女繞懷,但是始終保持著剋制,包括飲酒,前面別看他多猛,大口大口,大杯大杯,後頭等旁人喝個酩酊大醉,他反而淺嘗即止,裝裝樣子了。

這人太奸滑了!

她師父這個公子哥,錦衣玉**養出來的溫室花朵,豈能幹得過從小被生活按在地下摩擦的老油條?

樂陶陶不由得生出保護欲來。

只見她上前把一杯熱茶朝她師父臉上直接一潑,激起一陣“漣漪”,狂蜂爛蝶四散。

“你瘋了!”上官元一臉一身的水。

“讓你醒酒唄。你看你玩嗨了,失了分寸了!”

“你吃醋了?”

“對啊,我吃醋了,我不想那群妖精碰你,如何?”

上官元能如何?直接把她摟在了懷裡。旁人開始起鬨,吹口哨,甚至叫囂:“洞房,洞房!”

樂陶陶:“……”

“樂兒,我很高興。”上官元傻乎乎地說:“你會吃醋說明……”

“說明不了啥。”樂陶陶打斷了他,隨後說:“這裡太吵了,空氣也不流通,我想回去了。”

“好,我們回去洞房。”他再次打橫抱起了她,又惹來尖叫聲連連,他更人來瘋了。

樂陶陶沒有掙扎,只要她師父肯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就成。

回頭她瞅了一眼塵元子,他在冷眼旁觀。

當與她四目相對時,塵元子明白,樂陶陶也明白,對方看穿自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