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家大業大來之不易,他敏感一些也可以理解。

但是重兵頭頭畢竟是一條人命啊!

樂陶陶一聲嘆息。

但這次她沒有強出頭,沒有給塵元子灌輸什麼“人命誠可貴”的價值觀。

她知道,像塵元子這般的人早已經定性,沒必要碰這個釘子。

她只怪罪起她師父來,“我都說了會回去,你跟過來,白白害了一條人命!”

可在奴隸販子眼中,人命算什麼?明明愛情價更高,他當然要管她,何況他是她名義上的師父。

“我們可以走了吧?”上官元沒好氣地問塵元子,說:“人也殺了,下馬威也下了,該做的戲都做足了,觀者是否可以離場?”

“請便。”上官元還是這兩個字打發。

樂陶陶瞌睡都醒沒了,倒不急著回侯府了。

她又聽得上官元在埋怨,說堂堂侯府貌似是她的旅店,想來就來,想走便走。

“不是旅店。”樂陶陶解釋說:“就是個睡覺的地兒……”

上官元:“……”

“侯府。”沒想到塵元子這時卻接話了,“現在是侯府了?”

另兩人對塵元子這話莫名其妙。

他又說:“我離開的時候還只是男爵府。”

侯爺上官荀的確是從男爵升子爵、子爵升伯爵、伯爵最後升為侯爵的,這幾年可謂平步青雲。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塵元子說他離開時……啥意思?

“小少爺當真不記得元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