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裡剩下的奴隸被全部“打包帶走”。

“候府有這麼大地界養這麼多人嗎?”樂陶陶好奇地問。

上官元說:“我要是說這個,你又會跟我置氣。”

“哦?那我可來興趣了。我倒想看看我會不會生氣。”

“當真要聽?”

“當然是真的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麻溜點!”

“你這女子,說話怎能如此粗俗?”

“你才曉得你的徒兒是個市井之徒啊!別忘了,兩天前我也是那些個籠子裡的動物……”

“好吧,既然你都說到禽獸動物了,那為師便告知你一句吧。

在這兒,那些你口中的人,實則就是動物。”

“他們不是動物。”

“但他們被當作動物。睡馬廄、豬圈、雞窩,大抵如此吧。”

“比下人都低賤是吧?”

“可以這麼說。”

“好吧。”樂陶陶無言以對。

一個朝代的制度,這個朝代的人不可能因為她一個人的不高興而顛覆。

“不生氣?”上官元驚喜地問。

“不生氣。”樂陶陶無奈地聳聳肩,“我知道我改變不了這樣的現況,生氣有啥用?頂多就是有點兒悲哀吧。”

樂陶陶想起商羽的“理想”來——改變這個世道,讓人民可以安居樂業,而非命如草菅。

這就是商羽的珍貴之處了。

這時轎輦突然停了下來,上官元掀開簾子問道:“何事?何故停轎?”

侍衛報:“前面有婢子請求上轎。”

“上轎?上何轎?”上官元莫名其妙,“何人如此大膽?”

“那婢子說她名喚徐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