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樂陶陶跟著上官元一進**臺,已經到場的貴子貴女們齊刷刷地就把目光投到她身上來了。

樂陶陶感受到這些目光裡有友善的,有嫉妒的,有欣賞的,還有充滿敵意的,不過,她不在乎。

她一手打著團扇,一手提著裙襬,像個真正的貴族小姐,優雅落座。

她見慣大場面,對於旁人的目光,她全當作豔羨。

“哼!老孃全場最美,豔壓你們這群樂色。”樂陶陶向來心理建設得比較完備。

不過,閒言碎語還是會有一些的。

她首先聽到有人說:“這是昨日那個打下我箭的女奴嗎?挺貌美的嘛。喂,上官,看不出你還挺會調教人的……”

接著有人搭話道:“上官好為人師你不知道?當然這個人師的人是指的俏皮姑娘,至於上官在榻上教了她們什麼,那就無人知曉咯。”

還有人議論:“這樣低賤的狐媚子勾欄瓦舍裡多的是,看不出來有何特別。”

“所言極是。”有人接話道:“下流坯子無外乎皮相端正那麼一些,但可以從舉手投足看出,賤人就是賤人,穿上龍袍也不似太子。”

還有人稍微中肯一點,說:“這女奴打扮起來還真是悅目。她武藝高強,未必是低門矮戶出身,說不定是和上官一樣的將門之後,只不過家道中落……”

如此種種……

樂陶陶聽進耳朵裡,卻不放進心裡,誰叫她是頂流呢?!

反正有流量就行了。

而上官元卻還煞有介事地逢人就介紹她說:“這我徒兒。”

旁人都認為他有毛病,都問怎麼不把樂陶陶收房,卻收為徒弟,跟進跟出的,像個侍衛。

“總之,從今往後她是我的人了,也不再是什麼女奴。”上官元發話道。

樂陶陶有那麼零點零零零一秒覺得,嗯,這人還挺ma

他說的是他的人,而不是他的女人,樂陶陶慶幸,這點區別搞清楚了,兩人的關係才好定性——沒有曖昧,沒有掛羊頭賣狗肉,學會輕功她就走。

五十天,不多不少,那時,她懷孩子應該將將三個月,正好回竹屋養胎。

只是她憂心,自己跟著上官元,竹屋那頭的絲竹會不會像蒼蠅盯著肉一般地粘著她的羽?

她只希望小艾和夏槐能幫她好好“驅蚊”,再加一個正直的範倪將軍保駕護航,問題應該不大。

正想著,銅號吹響,嚇了樂陶陶一跳,上官元見此,竟然頗為關切地問她有沒有礙。

“無礙無礙。”樂陶陶忙用團扇遮著嘴,眉眼彎彎低頭含笑,嬌嗔道:“哪裡那麼脆弱嘛……”

她故作與上官元親暱的模樣,故意氣那個盯著她的銳利眼睛。

她知道,愛慕上官元的狂蜂爛蝶也不少,氣死一個是一個。

而銅號的吹響,意味著狩獵的開始。

只見木籠子被開啟,奴隸們陸陸續續地緩緩地走了出來。

結果樂陶陶才剛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還未請求上官元放人,即有個人抬臂拉弓射了第一箭出去。

顯然,射箭之人很清楚,樂陶陶與那中箭之人交好,在故意噁心樂陶陶。

“你拿什麼不好,拿我朋友的性命來噁心我。好,你等著瞧!”樂陶陶氣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