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侍疾的不是別人,正是小婦絲竹。

樂陶陶在夢中翻了個白眼,心道這綠茶怎麼陰魂不散?

縱然絲竹與樂陶陶不對付,也不過是女子間的拈酸吃醋,算不得什麼深仇大恨,至少絲竹伺候人的功夫還是到家的。

因此公子羽放心地把樂陶陶交給了她。

樂陶陶在夢中直接一句“哇咔”,想說別啊,我才不要她。

但,絲竹的確妥帖。

只見她一會兒給樂陶陶拭去額間的汗水,一會兒又用調羹一勺勺喂入雞湯、鹽水,細緻耐心,溫柔至極。

一看就是個做慣細活的人,方法得當。

樂陶陶的狀態明顯穩定下來。

見此,公子羽誇道:“絲竹,原來你還挺能幹的。”

絲竹聞言兩頰泛紅、面露桃色,羞澀地回道:“讓公子見笑了,都是妾身分內之事。”

樂陶陶在夢中驚了,“妾身?幾個意思?這丫改口倒挺快”。

不一會兒,絲竹問:“公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那妾身就直言了?”

“嗯,說吧。”

“便是……便是公主那邊催得緊,不知公子何時可以……”

說完她低下頭去,臉紅到了脖子根。

公子羽心明她問的是何意。

身為新晉公子婦,絲竹如同當初的樂陶陶,要將染了處子血的被單拿去給公主府驗。

可惜公子羽不肯碰她,公主府來人又催得急,她不得已主動來問,也是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