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只給他的樂兒看,面對嫡公主他收起笑臉,淡淡地說:“今日公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公主見諒。幸而婢子們做的午膳不錯,能博公主一笑,不然我惶恐不安。”

“羽,真要和我這般生分?”嫡公主見公子羽盡與她打官腔,不高興了。

曾幾何時,他們一同度過了少兒時代,那般親密無間自由自在,如今成婚在即,兩人卻漸行漸遠。

“不是生分。”公子羽接話道:“是年少不懂事,不知尊卑有別,現在才懂禮、分男女而已。”

“你我即將共結連理,便不用守那些無用的規矩。”

“共結連理?王上準麼?”

“父王準不準是一回事,本宮要不要是另一回事。”

“父命不可違,王命不可抗,公主沒必要為了我這個質子與王上嘔氣。”

“本宮沒空與父王嘔氣,也管不得父王高不高興。總之,本宮不要嫁予那些了無生趣的王公貴子。”

“公主更不想要的是和親遠嫁吧?”

“羽,難不成憑你我一起長大的情分,你會認為本宮在利用你,好遠離和親?”

“若能被公主所用,榮幸之至。”

“這可是你說的,本宮這就去和父王說,要父王昭告天下,她最疼愛的嫡女姬月恆要嫁給為質八年的越國公子商羽了!”

“公主這般衝動?”

“我哪裡衝動了?你來了八年我便想了八年,還衝動?我看是你怕了,怕當駙馬,怕做贅婿。”

“我連敵國人質都做了,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尊嚴,便更無所謂了。”

“那你又打退堂鼓?”

“我是憂心公主你……”

“憂心本宮?憂心什麼?”

其實到此刻為止,嫡公主很高興。

她許久未與公子羽這般敞開來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