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陶陶這一笑面若桃李、百媚生嬌。

不得不說,原主的皮囊加上樂陶陶的神情相得益彰,整個人顧盼生輝、光彩奪目。

這可把公子羽給迷住了,他情難自禁意欲成其好事,可事與願違,樂陶陶仍掙扎著推開他,不讓他親近。

“下次吧。”樂陶陶拒絕道。

公子羽難掩失望,但總歸不願強人所難,便說:“好吧,可能我太性急了……”

他披上外氅下得榻去,把蠟點上,是一隻只紅蠟,屋子頃刻明亮起來。

樂陶陶這才發現,窗間、門上,包括櫃門子裡都貼著嶄新的“囍”字。

那橫樑以及窗楞子邊掛著紅綢、打著紅結,十分喜慶。

顯然,這屋子被精心佈置過。

“這是……”

“哦,這個,我是覺得雖非成親,但也不能不明不白,便按照民俗置辦了一番。你瞧這個。”說著,他掀開被褥,夾層都是花生、蓮子、桂圓和紅棗。

“難怪硌得慌。”樂陶陶撿了幾顆掰著吃,也不見外,著實是餓了。

見公子羽一臉寵溺地望著,她問道:“公子要不要?”

“要。”他說。

她遞給他,他沒接,她想不得把掰好的直接塞到他口中。

“還要……”他又說。

聽到這話,樂陶陶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調情,便嗔道:“要吃自己掰,我不管了!”

她彷彿感覺到臉上有火在燒,或許是這曖昧的氣氛,也許是他火辣的目光,總之,她趕緊披上被子躲在裡面逃避開來。

可不一會兒,公子羽便鑽了進來,弄得她癢癢的。

她踹他,想把他趕出去,哪知雙腿被他抱住動彈不得。

她換作粉拳攻擊,如同揍魚大小姐那樣,可仍舊不是他的對手。

他個子太大了,若真想用強,力量上完全是降維打擊,身為女子的她毫無反擊之力。

可他卻反差萌,一邊鉗制著樂陶陶,一邊試探地打商量,問道:“要不……要不我們再試一次吧?”

“不要不要,好疼的!”

“這次我會輕一點,保證不弄疼你。”

“真的嗎?我不信。”樂陶陶差點脫口而出說他技術太差了,但怕打擊到他的自信心,萬一以後一蹶不振就麻煩了,嫡公主可不得殺了她,便說:“我要睡了,公子快放開我。”

“不放!”

“大哥,來日方長啊!”

“春宵苦短才是……”

“咱倆才剛見面,會不會快了點兒?”

“樂姑娘可曾聽過一見鍾情?”

“但我更喜歡日久生情。”

日久生情……樂陶陶突然覺得這個詞不對勁……是不是要打個引號捏?

兩人正在榻上耍著花槍打打鬧鬧,門外夏槐又在喊:“公子?公子?”

公子羽不得不停下來,回問:“何事?”

夏槐說:“公子如果好了,奴婢就得取走了,嫡公主那邊催得緊。”

“好吧,知道了,你進來吧。”

夏槐一拉門,抬頭看到榻上兩人衣衫不整,忙又低下頭去。

樂陶陶趕緊把被子披好,遮住胸口,她不知夏槐這個時候進來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