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辦公室。

“一夜之間徹底摧毀為禍數年的販粉武裝,軍區的嘉獎會都開了,可我就是搞不明白,事後,怎麼會弄成這樣?”

鐵路一邊工作著,一邊問著旁邊的袁朗。

原因自然是因為許三多,創傷後應激障礙,這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

但是在老A,哪有像許三多這樣的,都幾天了,依舊一蹶不振的。

袁朗站在一旁,眉宇間帶著一些憂愁:“是我的過失,我過早的讓他面對這些!”

鐵路反駁道:“他是個軍人,必須要有承擔這一切的心理準備!”

袁朗搖搖頭說道:“可這種準備,對有些人來說,容易,對他這種人來說,很難!至少暫時很難!”

忙完手頭的工作,鐵路起身,踱步到了袁朗的面前問道:“那你為什麼讓他去執行任務?難道供你的人選還少嗎?”

袁朗無可否認的說道:“不少!”

沉吟了一下接著說道:“這個士兵的各項指標和科目,都很出色,我太著急了,急於讓他成為我們的一員,!”

然後,袁朗又扭頭看向鐵路,堅定的說道:“他真的很出色!”

似乎鐵路沒有接受這個說法,袁朗繼續說道:“他,就是意識上沒有想過,學的、練的,都得在戰場上廝殺。”

“他其實就像,在訓練場上那一拳打出去,可他無法面對後來的結果,我就是想,讓他經歷一次!”

“可他這經歷比別人來的都殘酷!”

“你是知道的,對一個初上戰場計程車兵來說有距離擊斃和近身格殺,那完全是兩碼事!”

鐵路可不是一個新兵,他作為整個大隊的一把手,要的,是結果,而不是這個過程,過程,是下面的中隊長、分隊長負責的。

所以,鐵路直接打斷了袁朗的話說道:“可他今天卻上不了訓練場!”

袁朗閉上了嘴巴,腦海裡在琢磨著怎麼讓許三多渡過這個難關。

鐵路可能覺得自己說的有些衝,聲音柔和了一些問道:“心裡小組干預了嗎?”

袁朗回道:“正在干預,可是需要時間!”

鐵路不置可否的說道:“時間,現在對我們來講最寶貴的就是時間,我不能讓他就這樣廢了!”

然後,鐵路看向袁朗,堅決的說道:“想辦法,不惜一切代價!”

“是!”

袁朗回道,接著,嚴肅而又認真的看著鐵路說道:“我請求大隊長批准我全權處理!”

“我批准了!”

鐵路是相信袁朗的,這是基於多年來袁朗一貫的表現,因為共事這麼多年來,袁朗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大隊這邊在想辦法。

在許三多的宿舍裡。

同樣有人在開解許三多。

在心裡干預小組離開後,許三多的狀態有了一定的恢復,可依舊還是不夠理想。

光著腳,癱在椅子上,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

“行為藝術,眼神夠犀利,來一張仰拍~偉人的感覺~來~笑一個~笑一個~~~”

吳哲拿著照相機在拍著許三多,嘴裡不停的開解著。

好吧~

照相機都懟在了許三多的臉上,結果許三多仍舊沒有什麼反應。

吳哲不免的也有些煩躁了:“我說許三多我這五百一十二兆的記憶卡都快用完了,你就不能給我露半個笑臉?”

然而,許三多依舊呆呆的。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