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陽是誰?自己養的一條狗,而且,還是自己的情敵。

讓他去給自己的情敵求饒,曹丕做不到。

但,曹操的話他又不得不聽。

琢磨一番後,曹丕決定玩陰的。

他回到家裡,找到清河公主,直接哭喪著臉道:“姐,你得給我做主啊!”

清河公主與曹昂同為劉夫人所生,是親兄妹;曹丕是卞夫人所生,與清河公主的關係實屬一般。

但二人畢竟是姐弟,兄弟有難,清河不能不管。

她眉頭微蹙,笑道:“你怎麼啦?誰惹你了?我讓你姐夫把你出氣!”

一提到“姐夫”二字,曹丕頓時抬起了頭,“姐,就是我姐夫的錯。他,他揹著你居然,居然和甄家女兒廝混起來。”

清河臉色一變,“怎麼回事?你說!”

“姐,你還不知道吧?姐夫不是受父親囑託,去舞陽尋找鹽礦嗎?甄家小女兒甄宓,也跟著他去了!二人結伴而行,在路上渡過了七八天,怕是,怕是什麼好事都已經做過了!”

唰的一聲,清河身子頓時一顫。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一直擔心,甄家那小狐狸精會偷偷摸摸的耍什麼心眼。

誰知,千防萬防,還是被她弄到手了。

“曹丕,你確定,他倆,他倆……”

“確定!姐,你想,七八天的時間,孤男寡女的,甄宓對姐夫又如此著迷,況且一路上都是野地,不出事才怪!當初,你和姐夫剛認識那會兒,姐夫不就經常帶著你鑽小樹林嗎!”

話說到這份上,清河公主早就小嘴扁扁的,眼圈紅紅的,委屈的想哭。

一旁鄒夫人急忙勸道:“倘若,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也不用太過計較。妹妹呀,是咱家的躲不掉,不是咱家的也來不了。不用跟自己過不去,只要程陽對咱們都好,有個三妻四妾的,也不用太在乎。”

嗯?

你倒是看得開呀!

曹丕臉色一沉,盯著鄒夫人陰陽怪調的道:“鄒夫人原本就是寡婦,自然不在乎。可我姐姐跟程陽之前,還是黃花閨女,豈會一樣?姐,實不相瞞,程陽回到許都後,連家門都不進,跟著姓甄的狐狸精跑了!”

他越說,清河公主也難過,心裡也越覺得委屈。

鄒夫人瞄了曹丕一眼,知道他動機不純,似乎是過來激怒清河,讓她出面對付程陽的。

想了想,她就問道:“丕公子,你說,程陽和甄宓,已經是生米煮成熟飯,早就行過苟且之事了?”

曹丕斬釘截鐵的道:“肯定做過了!”

鄒夫人笑了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家程陽也不會辜負美人心,就把甄姑娘娶進門也無妨。倒是丕公子你,心愛的女人被別人睡了,這滋味怕是不好受吧。”

“你說的太對了,太特麼難受……嗯?”

曹丕突然反應過來,如果,甄宓與程陽當真發生了關係,那是不是說,自己已經提前出局了?

臥槽!

自己本來就成了個綠毛烏龜,現在還到處宣傳,唯恐天下人不知道,這特麼是自己去丟自己的臉!

而且,甄姑娘那等美貌的女子,什麼都好,就是不喜歡自己,自己當真與她無緣嗎?

“姐,你到底還管不管姐夫了?那甄姑娘,本來是父親許給我的,現在姐夫他,他突然橫插一腳,這,這不亂套了嗎?”

清河公主雖然是他姐姐,但也只有十六歲,人情世故什麼的,全然不知。

眼下家裡突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真是一點主意都沒有。抹了幾回眼淚,只得向鄒夫人看了過去。

鄒夫人微微一笑,在她耳邊低聲安慰道:“放心吧,沒事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知道曹丕的為人,外表仁義,內心惡毒,之所以來噁心她們,就是想借清河的手收拾程陽。

因此,鄒夫人也不客氣,直截了當的道:“丕公子,多謝你提醒,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現在就去找程陽,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