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陽第一次結婚,還沒反應過來,所以脫口叫了一聲爹。

清河扯了扯程陽的衣袖,指著曹操道:“他是你岳父,那個才是你爹,你看看你高興的,結個婚連你爹是誰都記不住了。”

【草!這麼多規矩,算了算了。】

【古代的婚禮,可真夠麻煩的。三姑六婆,獻茶行禮,我膝蓋都快磕破了。】

給程昱、曹操奉完茶之後,侍婢便把清河、鄒氏帶回了房間。

程陽身為新郎官,免不了要挨個敬酒。

許褚、張飛,關羽、典韋,這些與他關係十分親密的老哥哥們,自然要拉著他狠狠的喝他幾大碗。

除此之外,曹昂、曹丕、曹植、曹彰,他們身為清河的兄長弟弟,也少不了給他道喜。

幾圈下來,程陽早已喝得暈頭轉向,走路都有些不穩了。

曹操哼了一聲,責備道:“年輕人不懂規矩,洞房花燭夜,哪有灌新郎官酒的?程武,把那幾個無賴全都叫過來,曹某要好好的給他們講講規矩!”

程武笑呵呵的道:“算了,丞相,老三和公主、鄒氏她們,早就已經享盡了魚水之歡,今晚洞不洞房無所謂啦,公子們高興就好。”

一句話,說的曹操面紅耳赤。

程武自知失言,急忙帶著酒杯,找自己的老朋友去了。

反倒是荀彧,自打禮成之後,又擺出了苦瓜臉,低頭皺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曹操見狀,狐疑的道:“荀卿,怎麼了?莫非有什麼事?”

荀彧答道:“主公,實不相瞞,剛才哨探送來訊息,鄴城那邊,已經有退兵的意思了。而且,田豐、沮授,還帶著使團,親自來許都問罪。主公,袁紹若是得知咱們騙了他,怕是第一時間就要對許都用兵。”

袁紹家大業大,兵多將廣,他自稱有雄兵百萬,雖說有些誇張,但總體實力,仍然強於曹操好幾倍。

哪怕曹操新得了青州,可根基仍是不穩固,若是真與袁紹打了起來,他並沒有必勝的把握。

曹操看了看程陽的背影,嘆了口氣,低聲道:“眼下軍師不在,小程又正處大婚,此事不宜聲張。等明天天亮了,再行商議吧。”

荀彧為難的笑了笑,“只好如此了。”

當晚,程陽的小院中,鶯鶯燕燕,婉轉動聽。

第二天天亮之後,小院外就已經有人在等候。

誰知,程陽新婚燕爾,與清河、鄒氏折騰了一個晚上,仍覺得不夠過癮,又殺了個回馬槍。

直到日上三竿,太陽都曬到屁股了,他仍然不肯起。

不僅程陽沒起,清河與鄒氏也都沒起。

雖說,兩位大美女和程陽,已經不是第一次快活了。但無論哪一次,程陽都是溫柔體貼的。

可昨晚一夜,他居然如此兇猛,如此激烈……

“唉,真是折騰死人了,不過,嘿嘿,還挺痛快的。”清河公主一邊笑,一邊向程陽胸膛上貼了過去。

鄒氏與清河相視一笑,隨後摟著程陽的脖子,問道:“夫君,你還不起床嗎?你身為主簿,可是要去當值的?”

“當值?”

程陽左擁右抱,哪裡捨得這溫柔鄉,“我新婚啊,就沒個婚假什麼的?”

鄒氏抬起頭,在程陽脖子間蹭了蹭,接著略微用力的咬了一口,疼的程陽忍不住嘶哈一聲。

“夫君,你是主簿呀,又是軍糧後勤的大主管,司空府的大管家。別人能有婚假,你可不能有。哪怕你一天不去,司空府就可能會亂了套了。快起來吧,聽丫鬟說,院外已經有人再等你了。”

果然,鄒夫人話音剛落,院外已經響起了喊聲。

“主簿大人,請趕緊收拾收拾吧,司空府那邊都在等你呢!”

【臥槽!阿瞞,你個狗賊,老子結個婚都不能消停。】

【看來,司空府的作息制度太不合理了,改,一定得改!】

程陽極不情願的爬了起來,在兩大美女身上狠狠的摸了幾把,接著便洗漱整齊,往司空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