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臉色蒼白、面帶冷汗,而且眉宇間有許多愁苦之意,這是常年頭疼的表現。曹公,若華某所言不虛,你應當患有十分嚴重的頭風病。”

“啊?這,這……”

曹操被震得滿臉驚駭,“果然是神醫,還未診脈問切,便已經知道了曹某的症狀,曹某心服口服。”

說著,曹操象徵性施了一禮,不僅如此,他還白了程陽一眼。

手段如此高明的神醫,尋常人等求都求不來,你小子居然以為曹某要殺他?

荒唐,實在是太過荒唐!

見曹操又一次向自己瞄了過來,程陽心裡突然咯噔一下。

【阿瞞,你看我做什麼?你看華佗啊,他現在在給你治病誒!】

【這都偷偷看我幾次了,有病吧?別說,阿瞞確實有病。只是,唉……】

【只是,華佗慘了。多好的一個老頭,可就因為給阿瞞治病,結果,被阿瞞押進大獄,活活給弄死了。阿瞞,你,你真特麼不是個東西!】

我尼瑪……

聽到程陽的心裡話,曹操氣的呀,頭風病差點犯了。

是你小子有病,還是曹某有病?

曹某還做不了自己的主了?

你說曹某會殺華佗,曹某就一定要殺華佗?

曹某今天,絕不會動華佗一根寒毛,否則,否則……

否則怎麼樣,曹操也不知道。

他見華佗已經開啟藥箱,掏出了墊枕,知道要給自己來個全面的診斷,便急忙伸出右手,將手腕放在了墊枕上。

“華先生,請——”

一碰到曹操的脈搏,華佗的臉色立刻凝重起來。

隨著診脈的時間越來越長,華佗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到最後,他甚至直接低下頭,如臨大敵般的苦苦思索起來。

在場眾人,全都凝神觀望,誰都不敢說話。

曹操如臨大敵,因為擔憂、心虛,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華先生,曹某的病……”

華佗長嘆一聲,面容苦澀的道:“曹公,你這病情,要比我想象中嚴重的多。”

唰——

曹操臉色大變,但他極力剋制住內心的慌亂,故作輕鬆的道:“怎麼會呢?曹某不過是偶有頭疼,而且,可以忍受。似乎並不像華先生說的那般,那般不堪。”

華佗吸了口氣,盯著曹操,一字一頓的問道:“曹公,你這頭風病,是否越來越痛?犯病的次數是否越來越多?間隔的時間是否越來越短?”

曹操頓時愣住,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然而,他心裡仍存著一絲僥倖,“就算如此,也未必就是絕症了,一定有法子根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