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中,郭嘉幾人圍著涼亭的石桌,喝著烈酒吃著冷盤,小日子過的生活好不愜意。

尤其是狠狠的佔了程陽的便宜,更是讓他洋洋自得。

然而這時,曹操發話了。

他湊到郭嘉耳邊,小聲提醒道:“軍師,你給小程說兩句好話?”

好話?

我是他頂頭上司,不管從謀士陣營來說,還是從軍工部來說,他都歸我管,我使喚使喚他怎麼了?

曹操不提醒還好,他一提醒,郭嘉頓時來勁了,指著程陽嚷道:“小程,今天晚上你就收拾收拾,住礦上去。那邊的鐵礦沒人鎮守,你身為軍工部的人,不操點心怎麼行?”

程陽耷拉著臉,十分不快的道:“是,下官知道了。”

可一轉身,他又在心裡嘀咕起來。

【郭嘉,你英年早逝,一生無子,該!】

【別看你現在嘚瑟,用不了幾年,你就一命嗚呼了。該!】

【臨走時,身邊連個行孝送終的人都沒有,還是過繼了兩個族裡的孩子,給你哭的喪,真是活該!】

程陽在心裡狠狠的罵了幾句,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誰知,他一抬頭,就見曹操愣愣的向自己看了過來。

【看我幹嘛?草泥馬!】

【都是你的錯,領著郭嘉欺負我。等以後他一死,你手下連個主持大局的軍師都沒有,有你好受的。】

【遙想以後赤壁之戰,孫吳一把火,燒光了你幾十萬大軍,這也是你的報應。】

聽到程陽的心裡話,曹操第一時間的反應是:嗯?這個草泥馬到底是什麼馬?莫非是什麼新的品種?

他稍微一琢磨,瞬間明白過來,這哪是什麼馬,這是罵娘呢……

你個狗東西,反了天了!

老子是你未來的岳丈,跟你爹是一樣的,你罵我什麼?草泥馬?

我草泥馬!

曹操登時大怒,氣的鬍子都翹起來了。

旁邊幾人見狀,都有些驚慌失措。

尤其是荀彧、郭嘉、程昱他們三個,因為和曹操走得近,所以對曹操平時的表現一清二楚。

“軍師,主公他怎麼了?你有沒有發現,最近一段時間,主公經常時而呵呵傻笑,時而突然暴怒。”荀彧坐不住了,悄悄對程昱問道。

程昱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會不會是主公的頭風病犯了?聽說,頭風病最影響腦袋,主公會不會傻呀?”

“你才傻呢!”

他們兩個本以為是小聲嘀咕,沒人能聽見。殊不知,他們都圍著一張桌子,除了程陽站著,離得有些遠,其餘人幾乎面對面,怎麼可能聽不到?

程昱急忙笑著解釋道:“”主公,下官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想問問,你剛才為何突然暴怒?”

為何突然暴怒,還不因為你家那個小子!

明明生的是郭嘉的氣,我不過看了他一眼,罵我做什麼?

曹操重重的喘了兩口大氣,隨後便盯著程陽,看的幾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其實,捱罵這事,曹操早就已經習慣。畢竟他只是心裡嘀咕,發發牢騷而已。

剛開始聽會覺得難以接受,等時間長了,嘿,別說,還挺有意思。

只是,他現在擔心的還是郭嘉。

沒辦法,自己帳下第一謀臣,曹營之中的堂堂軍師,他若是死了,整座大營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