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戲臺只有雜草中的蟲鳴聲回應著小七。

小七依舊自言自語的說著:“我來看你,不知道你感覺意不意外,太多的悲傷使你的眼中沒有情感只剩麻木,但你依舊頑強的活著,直到你在也不用承受這種磨難。”

“哎!”沒有回應的聲響,沒有回答的聊天開始變得沉默,輕聲細語的春風徐徐掠過,讓這個安詳的荒地變得溫和。

臥爬著的小七靜靜的盯著瘸子生前的動作,忍不住慢慢靠攏這副骨頭架子,它原以為大黃走後,自己也許還能交到一個朋友,那就是瘸子,可惜天不遂人願,該走的終究還是走了,比想象中更早,突然風中飄來微弱的:““豬肉,豬肉,剩下的不多了,10元一斤,速度了。”

小七突然抬頭,仔細傾聽,然而並沒有任何聲音,疑惑中的小七看了看瘸子屍骨然後又安靜的趴著,這一刻的它只是想要陪伴一下這刻孤獨的靈魂,回報它曾經的信任之恩。

“10元一斤。”突然一句弱不可聞的聲音再次飄過。

小七又抬起頭深深的注視著這時而飄來的殘音,這次它很肯定自己沒有聽錯,可它不敢確認。

“點哥,點哥找到了,找到了。”三條跟班邊跑邊叫,打破了戲臺的安靜。

小七凝視著遠方,突然問到:“瘸子的主人家在哪裡。”

“喏!就在這個戲臺前面穿過兩臺巷子就到小街,它的主人家就在那個街上,而且賣肉就在自家房屋前,我們偶爾去撿拾些丟棄的殘碎肉片,以前瘸子在還好,現在。。。。。”灰毛狗賣弄討好的說。

小七沒有在聽灰毛狗的叨叨絮絮,它回望了那些骨頭一眼,凝視著遠方笑了,放肆的大笑後又哀傷了,哀傷的三條跟班狗以為小七瘋了一樣。

此時的小七才知道瘸子為什麼喜歡待在這裡,因為這裡是能聽到主人聲音最近的地方,也是它能守望主人的地方,它從未離開過主人的身邊,就連死都死在離主人最近的地方。

小七哭完笑完後看著這堆骨頭,尤其是那隻斷裂的腿骨暗暗在內心作出了一個承諾:“我會把你帶到你的主人身前,讓你在看看他,我保證。”

“走。”收起了情緒的小七不敢在看這奪目的骨架,它害怕自己忍不住現在就要去兌現這個諾言,因為它覺得這件事比去圍堵二首領斑斑有意義,可理智告訴它如果它違背了黑球的命令會死的很慘。

小七在三條狗的指引下,再次與二首領相遇,可是這次的相遇是極其不友好的。村屋相隔的小巷中,斑斑依舊帶著玩味的笑容,只是這次的眼神中透出著冷意,暗藏著的殺機讓在場的狗不寒而慄。

斑斑藐視的看了眼小七等四條狗笑的更加癲狂,冷到極致的問:“就你們四個嗎?”。現在的它很憤怒,這股憤怒不是來源於小七對它們的圍截,而是來自黑球的羞辱,這種羞辱是面子上的嘲笑,就像拖拉機去和寶馬比速度,兔子和烏龜比賽跑一樣,自己只配幾隻小弱狗來圍攻?輸!那是不可能,贏?贏了又能怎麼樣,難道會被人歌頌?不可能,那是嘲笑,堂堂的雜交犬二首領力戰幾條弱狗,然後將其打敗!這種笑話才是最合適宜的。

強壓怒火的斑斑用不容置疑的話對著小七說:“你們走吧,和你們交手是對我的侮辱。”

小七雖然害怕和恐懼,是的!當它找到斑斑的時候它內心就懷揣無比,更別說後面跟著的三條弱狗,身體都已經開始顫抖。

小七回答:“我知道,但我不能完好無損的走。”它知道它們四個就是炮灰,炮灰中的殘渣,但它不能不戰而逃,這樣的話黑球絕對不會輕易繞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