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吃驚的望著拒絕自己幫助的小七,心裡不由的誹謗:難道這條啞巴以為打敗了兩條跟班就自以為能跟狗王一較高低?

但大美見小七堅決的模樣,暗歎一聲:算了,算了,看它認真的模樣,別管那麼多了,畢竟我需要它的幫助,而且我就在一旁掠陣,情形不對在加入也不晚。

打定主意的大美悄然退到了一旁眼光機警的盯著狗王。

狗王見大美退後,內心竊喜,但任然有所顧慮的緊盯小七激將道:“嗨,朋友,好樣的。男人就該一對一,別到時候又把娘們牽扯進來,那可不算好漢作為。”

小七沒有回答狗王,壓抑許久的負面情緒,讓它熱血沸騰,它需要身體的痛來緩解內心的憂傷。

狗王開口的瞬間小七已經動了,迅速猛烈的攻擊夾雜著悍不畏死的拼命,是的,如果說剛才對付兩條菜狗還會使用一些技巧,那麼此時的小七完全就像村夫的王八拳,要的只是一個痛快。

狗王見小七不按常理出牌,楞了一下,這招式不對啊?這是流浪狗的爭鬥嗎?

狗王原以為僵持還要一會兒,因為從雙方戒備的眼神中,都能看出沒有那一方先尋到對付弱點,這不是流浪狗應該有的戰鬥方式啊!

但戰鬥容不得片刻思慮的功夫,狗王也咆哮著發動了攻擊,所謂的格鬥技巧,在雙方糾纏一團之際,已經發揮不了任何作用,有的只是最原始的啃和咬,在這種古老的搏鬥方法中,只有一方倒下方才結束。

狗王雖比不上東鄉那些戰鬥天賦卓越的狗,但作為一條土狗,能擁有這樣的戰鬥力的確算的上佳品。

因為狗王在和小七打作一團之際,任能巧妙利用前肢的將小七推開幾次,要不是小七悍不畏死的打法,說不得狗王還真能佔據上風。

兩條狗毫無章法的撕咬在一起,沒有誰率先投降,對於小七來說它需要發洩,對於狗王來說它要捍衛自己的交配權和領地權,一旦失敗就什麼都沒有了。

毆鬥最懼怕的不是對方的格鬥經驗和格鬥技巧,雙方實力只要懸殊差距不大的情況下,能夠起到決定作用的是心態。

這次的爭雄鬥爭裡,小七要的就是一個舒暢,要的就是一個疼痛,狗王鋒利冰冷的牙齒咬入小七肌膚,在劇烈的疼痛中感受到的是無比暢快,彷彿疼痛可以減輕壓抑心中的悲與悔,而這種感覺讓小七痴迷,痴迷的更加瘋狂。

承受在小七一次次毫不退縮反擊中的狗王,卻沒有小七的心態,雖然它想要保護領地,得到大美。

但並不意味著領地和大美的價值能夠大於生存的價值,捨棄一個雌性還可以再找一個,捨棄一個領地還能在拿回一個領地,畢竟只要還活著什麼都能重新開始。

狗王清楚,過重的傷勢會讓它在以後的流浪生活中,失去賴以生存的基礎。

習慣了帶著小弟吆五喝六的狗王,忍受不了作為其它狗的跟班,因為傷勢過重的狗註定只能做小弟的,還是最低等那種,不同的心態,其實已決定了這場爭鬥的勝者。

外圍的大美眼瞅著小七奮不顧身的模樣有些呆痴了,它萬萬沒有想到這條啞狗能這麼不要命。而且大美自戀起來,暗想:有一條狗能為了自己勇猛忘死!難道啞巴喜歡自己?要不然啞巴怎麼會捨生忘死的阻止狗王。

對了,啞巴不讓自己加入戰圈莫非是害怕自己受傷?胡思亂想的大美越想越覺得可能,抬頭望著啞巴與狗王爭鬥的模樣雖然雄姿颯爽,可那滿身的泥垢緊貼的毛髮讓小七的外面看起來甚是醜陋。

如果啞巴真的贏了,我要不要跟它?

大美的眼珠不斷轉動著,一個個奇怪的問題和答案在腦中生成。不行,不行,雖然我很感激啞巴的搭救之恩,可並不代表我喜歡啞巴,而且鴨鴨怎麼辦!如果啞巴硬來怎麼辦?嗯,到時候大不了先虛情假意,不過看啞巴比狗王還瘋狂的樣子,實在不行只能帶著鴨鴨跑路了。

在一旁的大美胡思亂想著,戰圈中的狗王與小七爭鬥進入了末尾,一個閃閃躲躲不願受傷就想擊潰敵人,一個全然不顧自身傷勢,只想得到身體的痛苦,慰藉自己心靈的懲罰。

從心理上狗王終究落敗於小七。又戰了幾個回合。

心生退意的狗王不敢再做過多糾纏,前後腳一蹬,使出一招喪家犬逃命大法跳出戰圈,大罵幾聲:“瘋子,瘋子,你就是個瘋子。”然後夾著尾巴灰溜溜跑路了。

留下一臉意猶未盡的小七喘著粗氣站在原地,它的體能也快到臨界點了,只是一條不怕死的狗,又怎麼會在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