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初雪毫無畏懼,上躥下跳的攻擊,不斷給這群不欲散去的醉漢帶去新的抓撓痕跡。

醉漢們也毫不示弱,刀和皮帶不斷的揮舞著。

黑暗中“瞄!”初雪悶哼一聲停頓片刻,更加瘋狂的攻擊著這群醉漢。

“走,走,這是一隻瘋貓,MD,看看我身上,明天怎麼好意思去上班。”

“是啊,走吧,走吧,你看我臉上都被撓了一下,明天上班說不定還要被人取笑呢,跟只瘋貓較什麼勁。”

“呸,晦氣,遇到只有病的貓。打擾爺們的樂趣,走吧,走吧。”

幾名醉漢在初雪靈活的進攻下終究敗下了陣罵罵咧咧的走了。

初雪警惕的盯著這群醉漢離去的身影,直到他們消失在黑夜中才放下心。

“小七,小七,你沒事吧,你沒事吧,”初雪急忙跑到小七身前聲音哽咽的呼喊著。

“呃,呃,呃。”小七很想回答我沒事,可喉結處剛被皮帶勒的太緊損傷了聲帶,所以它說的話在聽起來就像這種呃聲。

“別怕,別怕,有我在,我帶你走。我帶你走,我們離開這裡,我們離開這裡。”初雪在聽到小七“呃,呃”聲後,才略微放心然用盡全身力氣架起小七的半邊身體慢慢移動。

當初雪吃力的揹負小七行遠後,一條觸目驚心,拉長的血色尾巴染紅了街面。

負重前行的初雪轉頭對小七微笑:“小七,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我那天正在水泥管道口養神,你突然從下水道里爬出來著實嚇我一跳,哈哈,不過那個時候的你全身臭烘烘溼漉漉真的很像一隻大老鼠,我叫你臭老鼠,你想襲擊我,對了,小七,如果八叔那天不在,你真的會咬我嗎?”

小七有些奇怪初雪怎麼突然絮叨起以前的事情想要作出回應,可受傷的喉嚨發出的音符只是“呃,呃,呃。”

初雪反應過來此刻的小七根本無力搭話,又見小七苦楚難言的表情忍不住責備自己到:“對不起,小七,我太糊塗了,我都忘記你受傷了,我真是隻沒腦子的貓。”

小七搖晃著頭腦想要制止初雪的自責,可從嗓子裡發出的任舊是吱吱嗚嗚的低吼聲。

初雪急忙關切的阻止了努力想要回答它的小七,溫柔的說:“看你著急的,我知道的,你別說話聽我說,我不用你回答,可以嗎?”

小七不解初雪為何變得這般奇怪,來不及細想便聽初雪接著說:“我好懷念以前同你,還有八叔一起住在那間小紅磚房裡的日子,那個時候我老和你鬥嘴。”

“其實我是故意的,因為我覺得你很可憐,像我一樣可憐,看到你我就想到自己,你是從下水道里爬出來的狗,我是一隻被同類拋棄的貓,只能跟著狗生活。咳、咳、咳。”急促的咳嗽聲打斷了初雪的話。

半邊身子斜靠在初雪身上的小七感到初雪身體明顯的哆嗦了幾下,小七以為是因自己體重過沉壓的初雪支撐不住,使力要擺脫初雪獨立站穩。

初雪弱小的身子,用爪子使力拉住小七,生怕小七離去,急忙邊咳嗽邊說:“咳,咳,你,咳,你別動,咳,我要你就這樣摟著我,我,咳,咳,我沒事,咳,剛才說話口水進到嗓子裡了。”

小七不疑有他,再加上拗不過初雪幾次擺脫無果後,也只得順從的繼續半依靠在初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