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屠夫本來還有些猶豫,畢竟自己養了許久的狗,雖然往日都是虐待度日,可到動刀子的時候,要是安然結果也就算了,但用這種殘忍的方法虐殺心中還是牴觸的。

不過猴子的一番煞有其事的吹噓,讓胡屠夫徹底放下心中的抵抗,並且也有成為名人的想法,到時候誰還敢看不起我?

胡屠夫放下了手中的刀熱情的對著在家門口閉眼歇息的狗喊道:“長毛,過來。”

躲在牆角落處的小七和大耳朵正熱烈的討論著:“香肉是啥啊?”

“不知道。”大耳朵迷茫的搖了搖頭。

“你真是的,連自己本土的土語都不懂啊。”

“誰知道啊,人類的話我也只能聽個三四成啊,我要是全部都懂不成精了。”

小七聽著大耳朵玩笑似的戲言點了點笑到:“也是,要是都能聽懂就成狗精了,哈哈,不過這香肉聽名字肯定比豬肉好吃。”

“肯定的,香肉,香肉,光聽名字我就忍不住了。”大耳朵使勁吞嚥著口水,滿臉期待的等待著,然後又疑惑的轉頭問小七:“咦,胡屠夫叫長毛幹嘛?”

小七定睛看了看越來越靠近胡屠夫等人的長毛同樣迷惑的說:“不知道。”

殘酷的虐待只在一瞬間,窩在遠處的小七和大耳朵看到了讓它們畢生難忘的一幕。

笑嘻嘻的胡屠夫一把抓住長毛的後腿,然後用力丟進了那口沸騰的大鐵鍋中,本來還因主人呼喊搖尾賣萌的長毛瞬間發出了毛骨悚然的尖叫聲,然後拼勁全力在鐵鍋中撲騰著努力的想要從滾燙的沸水中爬出來。

胡屠夫和老張聽到這種淒厲的叫聲變得更加興奮,兩人手中不知何時多出兩根巨大的粗木棍。

每當長毛衝出鐵鍋的那一刻就用這索命棍將其壓回原位,猴子則抬著手機不斷的在周圍走動一邊找尋最佳拍攝位置一邊嚷嚷到:“努力,努力,有人刷跑車了,哎呀,刷飛機了。”

不過二分鐘的時間,熱氣騰騰的鐵鍋中哀求掙扎的長毛慢慢失去了呻吟聲狗頭無力的攏搭在鐵鍋的邊緣處。

胡屠夫見狀趕緊招呼老張:“快,快,拔毛。”

小七目視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震驚了,接著心臟如同被重錘狠狠一擊疼遍了全身,此時的它想到了大黃、想到了族老,想到了那些為了信念奉獻一切土狗,原來不管是城市還是農村,土狗終歸是土狗,一種可以任意踐踏的狗。

“畜生啊,畜生啊,畜生。”大耳朵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場景木訥的喃喃自語。

小七震驚後是暴怒,從農村到城市,從家養到流浪它從未有過如此想要嗜血的衝動,從沒有過如此憎恨人類的悲憤,現在它怒了,或許一直隱藏在內心的不甘想要讓它找到為什麼土生土長的狗就要承受人類各種瞥視和虐殺,而那些所謂的外來品種卻能得到人類無盡呵護和關愛。

小七殺意十足的欲要衝出圍牆,它的心中不再彷徨和恐懼,腦中不再思考流浪狗的第一生存法則,它要的只是一場毫無顧忌的宣洩,一場發洩情緒的殺戮。

沉浸在好友慘遭非人虐待的大耳朵滿臉悲慼的阻止了小七:“別去,你不能去,你會死的。”

感情用事中的小七極力掙脫著大耳朵的阻攔聲音嗚咽的說道:“放開我,我要咬死他們,我要咬死他們,我見過多少次同伴被殺,可這麼殘忍的手法還是第一次,他們還是人嗎?他們連狗都不如,他們根本就是魔鬼,魔鬼,放開我,放開我。”

“別去,別去,冷靜,冷靜,冷靜。”大耳朵淚水早已奪眶而出嗓音哽咽的阻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