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夜籠罩住整個城市,城郊的邊緣處,不同的狗用不同的表情等待著不同的結果,就在那些護衛犬帶著兇器越來越近時。

就在小七和初雪閉目等死之際,說時遲那時快一條分不清毛色,全身散發惡臭,邋里邋遢的狗用極快的速度將一條離小七隻有幾厘米的狗撞擊出去,然後發瘋般迎向那些四面咬殺過來的護衛犬。

圖名和玫陽見到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先是一愣,然後怒火中燒,異口同聲的怒喝道:“給我殺了這條礙事的癩皮狗。”

邋遢狗的戰鬥技巧不算熟練,在幾隻反應過來的護衛犬的圍攻下甚至漸落下風,可邋遢狗毫不在意生死,一味的進攻並不防守的尋死式攻擊,也讓幾條護衛犬頗為頭疼,因為護衛犬們不想自己損傷過重,一時間雙方勢均力敵,激烈的咬合,分開,然後接著圍攻成一團。

本準備英勇赴死的小七沒有等到想象中劇烈疼痛,反而聽到周圍雜亂不堪的搏殺聲音,睜開雙眼大驚出聲:“狂人!”

是啊,這條悍不畏死和護衛犬廝殺成團的邋遢狗居然是狂人,這條曾經對自己有恨又對自己感恩的狗。

狂人現在全身是血,血澤染紅了本已邋遢的皮毛,讓它看起來更加醜陋和可怖。

狂人毫不在意身上的傷痕一邊撕咬著一條最靠近自己的護衛犬,一邊大聲喊道:“小七,快走。”

小七掙扎著站起身,露出隱藏在腹部下初雪。

小七不解的問狂人:“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為什麼救我?”

“哈哈哈,我躲避在下水道中,聽到有人叫“小七”的名字,我就出來看看,還好我遇上了,不錯,不錯,我終於可以還清欠你的了。”

狂人說著豪氣沖天的撲向另外一條正咬住自己大腿的護衛犬然後高聲警示小七:“快走。”

小七聽到狂人的回答後,略加思索,便已然明白了狂人的意思,自己曾經救下過狂人的妻兒,而狂人親手葬送了妻兒,與其說狂人是欠自己的,不如說是因為內心對妻兒的愧疚,這份愧疚現在不過是轉移到了小七頭上。

小七感激的看著奮不顧身的狂人,從狂人的身上它看到了狂人最後的執著和贖罪,然後說了聲:“謝謝。”

狂人沒有回答小七,此刻的它彷彿如同名字的稱呼一樣,強烈的追求著極致和絕對。

小七扶起一臉迷茫的初雪深深的看了眼狂人後說:“走。”

小七清楚自己的身體已經是強弩末矢根本不可能在繼續戰鬥,而且從狂人極致和絕對的暴力撕咬中不難看出狂人心生死志。

或許從那天和狂人分別後,狂人一直都是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能夠體面死去的機會,又或許從狂人明悟自己生存的意義後,一直在找尋一個不負此名的死法,一個能告別為了追逐權利而捨棄妻兒的曾經,或許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窩囊中死去。

圖名和玫陽同樣關注著戰局,這條邋遢狗雖然格鬥技巧有限但勝在敢於拼命,俗話說: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邋遢狗用消耗生命的代價將劣勢局打成了平局。

遠遠觀戰的圖名和玫陽發現了想要悄聲離去的小七和初雪急忙吩咐那些護衛犬:“攔住小七和那隻貓。”

與狂人糾纏一起的護衛犬中有2條應聲領命,且戰且退想要脫離和邋遢狗的糾纏阻攔小七和初雪,可爆發後的狂人正在用生命當做武器燃燒著自己這輩子最後的激情,怎麼可能讓護衛犬們得逞。

狂人但凡發現有想要前去阻攔小七離去的護衛犬便不顧一切的撲開周圍的阻礙,用利齒將它們逼回,完全不顧身後撕咬著自己的對手,不要命的狂人,將那些想要阻攔的護衛犬牢牢拖住在原地。

護衛犬們本身也有獸性,三番五次的想要去阻攔小七和初雪,可這條該死的邋遢狗竟然逞它們轉身之際就是一頓毫不留情的撕咬,泥菩薩也有三分火,對於阻攔小七和初雪的命令已然拋棄腦後,現在唯一的意念就是咬死這條讓它們身上增添了不少傷痕的邋遢狗。

圖名見護衛犬們在暴躁中失去了理智,全然不顧即將遠去的小七和初雪,焦急的對著玫陽怒喝到:“你去,你去阻攔它們片刻,我先解決了這條癩皮狗,就帶手下來幫你。”

玫陽眼睜睜看著小七和初雪走遠,本就處於暴躁狀態,白眼一翻接話到:“你去啊,你去阻攔它們,我一會就帶手下來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