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後的小七悶悶不樂,它今天不僅說一個謊話,重要的是明天將踏上歸途,回去怎麼面對智者?而且這裡還有它牽腸掛肚的玫陽,難道就這樣與自己喜歡的人分開嗎?從此就當是一個夢嗎?不,它不想,可又有什麼藉口留下?難道要選擇離開智者混跡到名之一族?不,這是不可行的,離開智者終究不可取,白熊對於自己的態度不過取決於自己是智者派來的,如果自己沒有了智者的庇佑,那麼地位將一落千丈,那麼和玫陽在一起的夢想終究變成幻想。

糾結!糾結!小七在暫住地來回踏步,徘徊不止。

夜已深,今晚註定是一個難眠的夜,玫陽沒有像朝日一樣來尋自己玩耍,心事重重的小七翻來覆去無法入眠。它只希望時間能走的慢點,在慢點,最好能夠停止不前,然而時光的腳步不會等待任何人的期望,該來的終究會來!

吃完早飯,等待著晚上,當星空閃閃掛空,月牙悄上枝頭,底下車庫頂層,白熊帶著眾犬正在門口歡送小七等犬離去的告別。

白熊先是和圖名、賈巴依依不捨的作別一番。小七的目光從未離開過站在白熊身後不遠處的玫陽,此時的玫陽眼光嬌滴滴的看著小七,兩條狗四雙眼睛神情的望著彼此,這個世界彷彿只有它兩般。

白熊來到小七面前說:“小七,你此次回去,我有個不情之請。”

“哦,白首領,請說!”小七目光依舊緊盯著玫陽。

白熊順著小七目光偷瞄一眼後說:“是這樣的,對於智者的指點,我們領悟不清,想要派遣一員跟你回去,好聆聽智者的教訓,你看怎麼樣?”

小七尚未表態,阿奎嚷嚷到:“不行,沒有智者的邀請,誰也不能打擾智者。”

白熊並未理會阿奎而是繼續對著小七說:“我們派出的人員是玫陽,我想智者應該不會拒絕的。”說完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小七一聽玫陽二字,剛想脫口而出的拒絕被生生壓進脖腔,高興的說:“當然,我想智者不會拒絕的。”此刻糾結不安的心終於沉澱了。

“你不能隨意帶別的犬去打擾智者!”阿奎不滿的嘟喃到。

小七心情高興的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滿心歡喜的說:“智者既然叫我代替它,我就有權做這個決定,你無需再說。”

白熊暗暗示意玫陽,會意的玫陽越眾而出走到小七前,小七眼裡只有玫陽一個,對於阿奎不願意帶玫陽上路的嘮叨選擇性無視了,告別儀式的後面是怎樣的,小七已經完全不關心,全身心投入到玫陽身上的它除了歡喜,還是歡喜。

回去的路不再瞭然無趣,踏過的雪刻下的痕跡顯得歡快無比,歡聲笑語的行程讓小七如夢似醉,當然阿奎就沒有那麼高興了,每天挑著玫陽的不是一頓數落或者對小七橫眉豎臉,但這些都被小七和玫陽選擇性無視了。

歸來的路和去時的路相同,幾天的時間三狗漸漸走進了那棟荒廢的別墅。

繁華的城市,街區熱鬧,在喧鬧的背後這棟別墅襯托的有些荒涼,雜草叢生,樹木依稀,那道生鏽的鐵門彷彿昭示著曾經主人的輝煌過去,鐵門下一隻花狸貓正無聊的來回渡步,嘴裡還唸唸有詞:“這隻該死的大老鼠,去了那麼多天!哼,它肯定是遇到好玩的事情,居然不帶我去,我討厭死你,還有八叔,老不讓我出去玩,每天都叫我在院子裡,無聊死了,無聊死了!”

阿奎隔著老遠望見門口的初雪,用宏亮的嗓音興奮的叫到:“咦!初雪你太客氣了吧,阿奎叔叔回來了,你放心吧!”

正在阿奎身後和玫陽親親我我的小七抬頭應聲到:“雪兒,你怎麼在門口?”

初雪聽見小七和阿奎的聲音高興的起身欲要相迎,可看見小七身旁的玫陽後,眼睛一眯,嘴一撇,清呸一聲後轉身向屋裡跑去。

初雪的舉動讓阿奎一臉茫然:“這初雪,變臉怎麼那麼快,剛剛見到阿奎叔叔都還挺高興的,現在又怎麼生氣了?”

小七輕笑一聲然後給身邊好奇初雪來歷的玫陽解釋起來,為什麼智者這裡會有一隻貓。

別墅裡空曠無比,鐵鏽不知去了哪裡,連阿武都不見了身影,只有老八在院子裡做著各式各樣花裡胡哨的動作,初雪早已跑到了那個屋中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