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又開始了重複的動作,期待與玫陽相見的小七醒的格外早,旁邊的阿奎同那條雌犬還相互依偎沉沉的睡著,走過賈巴所在區域的時候,小七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個賈巴不僅作風糜爛,睡姿更加不敢恭維,睡著了都是壓著雌犬。而相距不遠的圖名則和那些陪伴它的雌犬相離甚遠。

小七不由的好奇圖名為何不喜愛雌犬,莫非如同老么一樣喜歡公犬?想到老么小七不由打了個冷顫,太噁心了。不過此時也不來及細探八卦,因為心中一個浮現出的靚麗身影在催促著它的雙腿趕緊行進,現在每天只要閉上雙眼腦海中總閃過美麗的笑容和曼妙的身影,總是想要見到它,望著它,陪著它。

經過幾片空置區域後,小七來到往日相約的地方,只是這裡卻少了一個期待的身影。懷著失落無比的心情,小七不死心的到處亂轉著,直到轉過某個拐角處,裡面赫然隱藏著一個小小的房間,向房內望去,只見這個房間裡白熊和娜娜正熟睡著。

小七猶豫不決的在門外走來走去,一邊是對麗人的思念之情,一邊是出於對名之一族首領的尊重和基本的禮貌,所以瞻前顧後要不要去叫醒兩犬。

“嗒,嗒”小七像熱鍋上的螞蟻在門外不斷來回走動,看向門內左顧右盼欲言又止。然而小七不知的是白熊早已發現它的到來,只是假裝睡覺偷瞄小七到底想幹什麼,感覺時機差不多了,白熊假意醒來,伸著懶腰,打著哈欠,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驚訝的問:“咦,小七你怎麼在這裡?”

小七見到白熊醒來,臉上的喜悅之情一目瞭然:“對不起,白首領,我不小心走到這裡來的,不是有意冒犯你的,打擾到你真是不好意思,我想問你,問你。”

白熊跨出小屋滿臉關切的說:“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只要我能幫上忙的絕不推脫。”

小七感覺自己滿臉被火燒灼,畢竟早早起床找一個首領居然只為探尋一隻雌犬的去向,有些殺雞焉用宰牛刀的感覺。

白熊圓潤可愛的雙目如洞察小七動機一般,狡詐一笑說:“是不是肚子餓了?還是住的地方不滿意,你只要說我都能盡力滿足你的。”

“不,不,其實,其實,我想知道玫陽去哪裡了。”小七頭顱底下,支支吾吾的說。

“哈哈哈。”白熊爽朗的大笑起來:“原來是這樣啊。它們出去尋食了。”

“尋食?”正處於白熊笑意中羞愧的無法自拔的小七聽到這兩個字瞬時緊張起來:“怎麼會是玫陽去尋食,這可是很危險的。白首領你快叫它趕緊回來吧,不行,我代替它去。”語氣中焦急萬分,流落出萬分關心,以往隊長,段長的經驗讓它清楚,尋食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白熊盯著心急如焚的小七也不說話,靜靜觀察著坐立不安的小七,待小七用乞求的眼光看向自己時方才不急不慢道:“你放心吧,我怎麼可能讓玫陽去冒險,只是我們這裡情況特殊,你初來乍到不知道,來,來,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聊聊,免得吵醒了娜娜。”

小七不解其意,帶著擔憂的心情跟著白熊朝東南放心走去,在兩犬走後,睡在內屋中的娜娜突然睜開雙眼,只是那雙眼睛中帶著嘲諷、厭棄和不屑。

來到一處巨大的脊柱下,白熊懶散的用石柱凸起部位磨蹭著背部,舒坦的忍不住叫到:“小七,你也來試試,可舒服了。”

小七此時那有心思,全身心都在為玫陽的安危著急,但白熊正在享受摩擦背部的快感,自己雖然著急,但也不敢過分催促。

白熊按摩了一會後,見小七焦慮不安的神態,也不在打馬虎眼,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你們土之一族是最下層的犬去尋食對吧?”

小七一聽要說正題趕緊點了點頭。

白熊略帶驕傲的說:“我們名之一族卻是最上層,血統最正的犬才能去尋食。”

“這?怎麼會這樣呢?”小七滿腦子充滿了疑惑。

白熊漆黑的雙眼深處瞥視之情一閃而過後說:“呵呵,我們居住的地方可是城市的最中心,你知道嗎?”

“知道,來的時候聽阿奎說過。”

“能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能在這裡出現的狗那也是要有檔次的。”

小七滿臉問號:“那住在最上層的那幾百條犬都不用幹活嗎?”進來的時候它可是清楚的看見哪裡聚集了幾百條土犬。

“哈哈,那些蛀蟲?當然要幹活,不過它們乾的是體力活。”白熊絲毫不掩飾對那幾百隻犬的輕視之意。

“體力活?”

“是的,它們只能從事那些搬運垃圾,清理周圍雜物,保障我們安全的體力活。”

“至於尋食可是門藝術活,那些雜交犬難看的樣子,雜亂的血統,出去只會被人當做“土狗”打死,不好意思,我不是說你。”白熊愉快的解釋著,偶然不小心說錯了某個詞語,道歉也不過是隨意走走過場。

小七並未反駁,因為白熊說的不過只是一個事實,讓它不開心的是白熊偶爾流落出對“土犬”的歧視,這會嚴重影響到它和玫陽的未來。

“意思是玫陽出去不會有危險?”小七最在意,最關心的莫過於此。

“當然不會。我以首領的名義保證。”

小七皺了皺眉頭,還是不放心:“可是,尋食終歸會有危險,比如,比如,遇到不知名的毒物或者一些尖利的物品劃傷,這,這都會帶來危險,尤其是本人類發現會被逮捕的。”

“哈哈哈。”白熊又是一陣大笑,然後用更加自得的語氣說:“小七,這麼跟你說吧,流浪犬也分三六九等的,你們土之一族的犬雖然數量眾多可不敢輕易踏足城市的最中央,而我們名之一族不過寥寥幾十只犬卻擁有著整座城市裡最高階、最上檔次的地方,而且你們土之一族只能晚上尋食,你看看現在是什麼時間?”

小七抬頭望向一處天窗,之間白皙的陽光投入地庫。“嗯!啊!居然是中午。”小七驚駭起來更多的是為玫陽擔憂起來,現在的它心裡只剩下那道靚麗的白色身影,腦中早已忘了思考更多的事。

白熊往前走了幾步,像極了驕傲的將軍。“你終於知道了,你們土之一族視為死亡時段的白天,反而是我們名之一族自由活動的最佳時間,雖然我們被迫棄了,可我們的血統讓很多人誤以為我們是有主的,讓那些想要逮捕我們的人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我們的身價決定了人類對我們的態度。”

“身價!”小七不自覺的底下了頭,曾經有一個矮小的小卷毛就是用這個詞語不斷的提醒著自己和它的差別,這個詞語原來同樣適用於流浪後的生活。

白熊望著備受打擊的小七輕蔑的笑容劃過嘴角,但瞬間又變成了安慰:“怎麼了,小七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沒有,白首領,我告辭了。”小七失落的佝僂著腰走了,尾巴任意的拖行在地面,至於玫陽的安危,它知道白熊沒必要騙它的。

白熊不忘在小七身後語氣殷切的叮囑:“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能做的我一定做。”直到看見小七的身影在暗淡的燈光中消失,才收斂起虛偽的笑意陰陽怪氣的說了句:“要不是想清楚你和智者之間的關係,才不會安排玫陽陪你,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