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身世(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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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家中嫡子就算自己有修行資質,家族也不會放他們去虎踞觀修行。反倒是那些旁支和小家小戶會拼死一搏。
“當初問你去不去虎踞觀,你一口就答應下來。我就知道,你不喜歡這個家。作為父親,我虧欠你母子兩甚多。但是你答應去虎踞觀,就算我是你父親也不能阻止你,生死有命。”
“我一直沒有得到虎踞觀的訊息,心中還為你高興了一番,起碼最難的入門過了。”
“只是我沒有想到,你這一去就是十幾年杳無音訊,你對我們的恨,要比我想的深。”
老者一口氣說了很多話,這讓他有點氣喘,侍女趕緊送上一口參茶。
喝了參茶,他平復許多。靜靜的看著張英。
腦中記憶幾乎恢復完全,張英心中也心疼了一下原身。他現在想法很複雜,他不知道怎麼對待原身的家人。親孃死的早,後孃雖然不暖心,但是也不寒心。
這個大哥被原身的父親壓得頭都抬不起來,自己都被壓得抑鬱了,根本沒有時間欺負原身。
至於這父親,常年奔波在外。原身從來沒有感受過父親的溫暖。
張英嘆口氣,就算是清官也難斷家務事。他一個雀佔鳩巢的人,又怎麼處理原身的家事。他想起了曲極的話,凡人一生短短几十年,眼前的老人也時日無多,這又是何必呢。
他終於是對著老人躬身行禮,喊了一聲:“父親安好!”
這一聲父親讓眼前的老人老懷甚慰,他激動的回了一句:“好!好!”
看他激動的樣子,張英走前一步,輕輕的撫了撫他,法力緩緩透出,將他撫平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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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完接風宴。張懷恭帶著張英來到張家祠堂。
“按照家訓,你已經有資格排輩。你是柄字輩,你應該叫張柄英。”他對張英說。
張英卻是搖搖頭說:“我已經是修行中人,這論資排輩對我沒有任何意義。”
張懷恭呵呵一笑,說:“對你是沒有意義,對我們就有意義。我老了,就要死了,現在全身是病。你的大哥張柄良性格軟弱,人也不甚聰明。將來是難以支撐這個張家。”
張英看著他,心中卻想到,張柄良變成這樣,還不是你給的壓力太大,將他給壓折了。
張懷恭年少就出名,文采斐然才思敏捷。他對於自己的嫡子也要求很高,他對嫡子都是標榜自己年輕時候。但是張柄良只是中人之姿,怎麼能達到父親的期望,儘管他很努力很努力,但是就是不能達到父親的期望。
他終究是學廢了。不僅僅學識達不到父親的期望,還將自己的自信也學沒了。他在父親那裡從來得不到肯定和認可,都是失望和嘆氣。
沒辦法啊!老父親太優秀,兒子壓力好大的。虎父犬子就是別人給的評價,這如何不打擊張柄良。越是這樣,張柄良越是學不好,整個人都抑鬱了。
“家族的經營和修行是一樣的,不進則退。以前有我撐著張家,張家從一個地方大族成為整個渚油國都有名的大族,在這個時段中,有眾多的人依附我張家生活。如果張家落寞了,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們。”
“不過現在還好,有你在。一個修行人,可是比一個高官有用多了。”他還有話沒有說出來,特別是這個修行人修為高,名聲響亮的時候。
張英的名頭響徹松嶺十七國,張懷恭自然是聽說的,他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是自家孩兒。不然他也不會突然聯絡十幾年沒有聯絡的兒子。
這很現實,但是沒辦法。張家不是他一個人的張家,張家家訓要求他承擔責任!為了家族,他必須將這個兒子拉回來。
但凡自己的嫡子有點能力,他都不用這樣做。自己虧欠張英良多,而家族也沒有在張英的修行上幫過任何忙,除了那點血脈聯絡,張英憑什麼幫助他。
張家詩書傳家,最講究規矩。自己這樣對張英就是壞了規矩,但是他時日無多,這不要臉的事情還是他來做吧。
隨後,他在案頭取來一副卷軸,他對張英說:“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母親,這是我給她畫的畫像。你父親我過目不忘,丹青也頗為擅長,這畫像是十足十的像。”
張英一愣,緩緩展開畫軸。一個笑得甜甜的姑娘躍然紙上。旁邊還有一首小詩。
‘明豔動青天,歸來天地晚。回憶佳人在,魂歸泣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