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是龍婷秀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張英尷尬的對著龍婷秀一笑,首先說到:“龍道友好久不見啊。”

龍滄奇在一邊一愣,笑道:“原來你們認識啊。”

龍婷秀冷冷一笑說:“當然認識,淵源還不淺呢,你說是不是張英道友?”

她最後的話有些咬牙切齒,但是張英此時是裝傻充愣的,因為他也被龍婷秀身邊的人吸引住了。

那是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子,唇紅齒白,面如白玉。頭髮束起用髮簪固定,雙眼含情如秋水,雙眉翹起如劍芒。

這就是成熟版的宰正初。虎踞觀的創派祖師,追逐愛情而去的天才男子。

他的身邊也站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高挑美麗,眼中有一種對事物的淡然,但是她看向宰正初的時候,眼中總有一絲溫柔。她的頭髮綰起,一條金色的髮帶將頭髮固定住。

宰正初看著張英,他沒由來的對張英生出一種親近之意,他笑著對龍婷秀說:“秀秀,你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龍婷秀冷笑一下說:“那我就介紹一下,這位張英道友出身虎踞觀,擅長煉丹制符。”

聽見虎踞觀三個字,宰正初一愣,隨即大喜說:“你出身虎踞觀?那你可聽說過宰正初這個人?”

他的話張英還沒有接過來,旁邊的龍婷秀就陰陽怪氣的說:“他不僅僅聽說過,還參與過呢。”

她的話說得有些含糊,其實這段歷史也是她的黑歷史,她也不願意多說,只是在這裡看見張英,心中有氣,忍不住要嘲諷他一番。

想當年她一氣之下飛昇上界,心中其實很憤憤不平,是張英威脅了她。

過了二百年,宰正初也飛昇到了上界。因為和龍婷秀牽扯極深,他也飛昇到了龍之國,並很快和龍婷秀見面。

闊別二百多年。兩人舊情重燃,很快就在一起了。然後從宰正初嘴裡知道了虎踞觀,知道了通靈玄虎,龍婷秀是個極聰明的母龍,她很快就想明白了一切,雖然很多細節她不明白,但是並不影響她對張英更加討厭起來。

這次在這裡意外看見張英,那是腦中往事不堪回首,直接就讓她破防了。

宰正初此時還不明白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倒是他身邊的另一個女人淡淡的說:“所以,你身後的人就是你的通靈玄虎?”

她的聲音很淡雅,赤潮聽後也站出來說:“赤潮見過祖師,見過祖師虎。”

“祖師虎?這個稱呼倒也別緻。”她淡淡一笑,說:“我叫憶婷,但是我不喜歡這個名字,你可以叫我金娥。這是我給我自己起的名字。”

這個名字讓張英不由得看了看宰正初,而宰正初則是偏過了頭,龍婷秀則是瞥了他一眼。

這一人一虎一龍非常有故事啊。

龍滄奇看見場面忽然尷尬起來,他馬上說:“眾位來到這裡也應該困了,不如先休息一下,晚上我們設宴好好喝一杯。”

說完,他就和大家告辭離去。

龍婷秀這時候說到:“我有點困了,先去休息了。”

她看著宰正初,宰正初則是笑道:“那你先休息,我和張英說說話。”

龍婷秀‘哼’了一聲,轉身離去。而另一邊的金娥則是溫和的對他說:“你也早點休息吧,我等你。”

說完,她對赤潮點點頭,然後也離開房間。

兩人離去,張英看著她們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對宰正初說:“祖師大人,我覺得你日子過得有些辛苦。”

宰正初尷尬一笑:“不說這些,說一說虎踞觀的事情吧。我飛昇這麼久了,這門派還沒有倒閉啊。”

這個不負責任的祖師絲毫沒有心理負擔的話,讓張英都有些無奈。

祖師宰正初在觀中流傳的故事不多,因為這個祖師只是一心為了自己修行,除了偶爾教導一下門中弟子,對門中的發展是不管不顧的。

其他的門派都有一些賺錢的路子,而虎踞觀是完全沒有的,別的門派總會提升一下自己門派的知名度,而虎踞觀出了松嶺山脈之外無人得知。這幾乎都是一個完全的隱世門派。

好在當年的赤虎祖師,也就是齊傲安對門派比較上心,在她的努力下建立松林山脈周圍的國度,在她的帶領下清除松林山脈的妖獸。總算讓門派發展下來。

只是可惜的是赤虎祖師渡劫失敗死了。

宰正初對待虎踞觀就像是一個工具一樣,這是幫助他修行飛昇的工具,而他飛昇之後,他根本不會管這門派怎麼樣。

宰正初是個深情的人,但是深情只是對某方面,對其他方面,他是薄情的人。心懷天下者,對小家不屑一顧。心懷小家者,天下縱亡,與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