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游觀的海外諸島都是龍游觀的資源基地。每個島上都產出不同的資源。這些島源源不斷的給總觀輸血,才讓總觀能維持,才讓元氣丹的自由兌換成為可能,才讓神都繁華起來。

這其實就是殖民地經濟。為了控制海外諸島,龍游觀每年都會放出那些潛力已盡的上觀道童去島上。這並不是一個好差事。因為來到這些島相當於離開了神都的繁華,是來島上幹活的。

所以說,來到海外的上觀弟子心中是鬱悶的,他們是被髮配過來的。如果是長老出海鎮守,那又是不同的待遇。

“什麼叫佔住,我們只是拿回我們應該得到的。”這絡腮鬍也懶得說那麼多,他擺擺手說:“發動大陣,將他禁錮住。”

陣法開始緩緩收縮,開始對張英等人壓迫過來。這陣法能困住築基期修士,就是能將築基期修士的道基給困住,沒有道基提供法力,築基期修士也強不到哪裡去。

但是這些人顯然是沒有遇上張英這樣的修士。

張英一道劍氣打下去,劍氣擊打在光幕上,將光幕打了一個漣漪。這絡腮鬍冷笑道:“這大陣能吸收築基期的攻擊,你要是能破了這大陣,我將這裡的石磚都吃完。”

張英一笑,說:“也不用你吃石磚,就吃我一斧就行!”他的話音落下,一柄小斧頭就從他的手中飛了出來。

這小斧頭對著光幕一撞,光幕像是一塊玻璃一樣被打碎,小斧頭去勢不減,直接對著那修士砸去,一下將他胸口砸碎。

晉升築基中期,小斧頭也得到了史詩級的加強。身上不僅僅多了兩重寶光,達到了三重寶光的地步,而且本身的重量從五千萬斤增長到了八千萬斤。

這樣的重量撞在身上,與其說是撞在一座山上,還不如說是一座小山撞在你身上。

剎那間,場上一片寂靜,彷彿風都停滯。

張英看了看四周的人,朗聲說道:“落井下石,趁火打劫,還試圖狙殺同門弟子。你們膽子很大嘛。”

圍堵張英,這些弟子靠的就是這個大陣。但是這個大陣一下就被張英打碎。帶頭大哥也一下死在這師兄的手中。其他人一下都懵了。

其中一個弟子戰戰兢兢的說:“這不關我的事,我也是被脅迫的!求師兄饒我一命!”他一邊說著一邊後退,忽然轉身飛了出去。

但是他馬上就驚恐的發現,一道風牆將這裡給圍住了。

風捲起一道旋風,將整個廣場給包裹起來。

“如果有什麼不滿,不應該在門派遭遇大難的時候落井下石,佔住門派的產業填補私慾。你們這不是在拿回你們應得的東西,而是在謀亂。”

“既不能共富貴,也不用共患難,你們的行為我理解,但是不能容忍。最初的時候,最先出來的弟子已經讓我們走了。我已經猜到你們這裡發生了變故。但是你們的事情不輪到我來處理,以後會有龍游觀的人來處理。我當時是打算走的。”

“但是,你們後來想要將我誆騙下去,對我圖謀不軌。這就是我不能容忍的地方。縱然你們有千般理由,萬分委屈。但是想要謀財害命,這就是我不能容忍的地方。”

“今天在場的各位都有罪。帶頭的人我已經除掉,首惡已誅。你們不管是被脅迫的,還是真心參與的,都輪不到我來管。”

張英說到這裡,手中飛出一個陣盤。這陣盤落在道觀周圍,將整個道觀給包圍起來。這是他煉製的困人大陣,在好幾次戰場上都發揮出不錯的功效。

這一次,張英將這個道觀全部籠罩住,說:“我已經設下大陣,這大陣將你們全部困在此地。你們是逃不掉的,這件事我會上報龍游觀,等待龍游觀的秋後算賬。”

“如果你們在此地努力維持下去,共同渡過難關。想來就算是後面的鎮守修士到來,你們表現良好,可能就會得到龍游觀的寬恕。”

“你們的生死就看你們自己的表現。”

張英嚴厲的說完這些話,眼光在各人身上巡視。有的人面若死灰,有的人暗含慶幸,還有的人猶豫不決。

謀大事而畏首畏尾,死了帶頭之人,剩下的人猶如鼠輩。

這裡的事情張英會上報給龍游觀,這裡的人就讓他們好好反思。至於龍游觀對他們如何,那是龍游觀的事情。

張英對最初迎接他的弟子招招手。這弟子剛開始還示意張英他們離開,算起來應該算是被裹挾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