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起身,將老花眼鏡別在中山裝的口袋當中,邁步走到茶几旁,問道:

“喝什麼?紅茶還是綠茶?”

“前段時間李想託人給我送來了一包武夷山的大紅袍,聽說挺貴的,我都沒捨得喝,專程用來待客的!”

“你要不要嚐嚐?”

“誒,誒,那感情好!”

華英龍笑著點了點頭。

高老一邊泡著茶一邊說道:

“行了,別藏著掖著了,你華英龍向來是一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兒,沒事兒會想起來看我,別扯淡了!”

“說吧,有什麼事,你開門見山的說!”

華英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高老果真是老於事故。

果然老話說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這敏銳的人情世故的洞察能力,可真不是小年輕能比的。

華英龍接過茶水解釋道:

“高老.我本來不想麻煩您的,但是這件事吧,會里又鬧的比較兇,我確實不知道怎麼處理!”

說著華英龍就將夏志彪和西洋樂協會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一股腦的都告訴了高老,最後憤憤不平的說道:

“說實話,我也很氣,要不是我肩上有著民樂協會會長這個職務,我早就第一個發言幹他們了!”

“哪還有這麼欺負人的?李想本來就是我們協會的寶貝疙瘩,結果他們倒好,不要臉的把李想當成他們協會的人,你說說這事找誰說理去,偏偏網友們又是偏聽偏信,再說了,這事情也不好辦吶,咱總不能扯著嗓子大喊,李想是我們的人,李想是我們的人,這也太掉價了,這不沒辦法了嗎,所以來找您商量一下!”

高老喝了一口茶水,然後放下茶杯問道:

“就為了這件事來的?”

高老隨即反問道:

“那我問問你,你的看法呢?”

華英撓頭解釋道:

“如果我不是民樂協會的會長,我肯定第一個就衝上去幹夏志彪了,別的不說,奎風做西洋樂協會會長的時候,做的事情雖然齷齪,但還算光明磊落,可是夏志彪這種人,他喜歡使用下三濫的手段,他打不死人,膈應人吶!”…

“但問題是我是民樂協會的會長啊,所以咱根本就不可能跟人家赤膊上陣,說不定人家就等著咱們這麼做呢,把這件事鬧大了,對他們來說有好處,對我們來說可沒好處,甚至對李想來說更沒有好處,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情,咱們怎麼能做呢,您說是吧?”

“更何況這件事說破大天去,李想做的也沒有任何錯,李想和城南花已開的事情,說實話,我從頭到尾都有過了解,我對李想這個孩子挺佩服的,娛樂圈的明星多了去了,不是我吹牛,沒有一個能像李想這麼做的,哪怕是我女兒也做不到李想這個地步,也正是因為如此,李想在生命最後關頭滿足城南花已開的願望,為徐衛國創造一首鋼琴曲城南花已開,也有什麼錯呢?”

“錯的只是夏志彪,夏志彪藉著這首鋼琴曲,來挑撥雙方的對立情緒,甚至混淆視聽,把水攪渾,他才是最可惡的!”

高老饒有興致的上下打量著華英龍,說道:

“你呀,你呀!可以!果然民樂協會會長這個位置是鍛鍊人,你不是之前那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了,懂得用大腦思考問題了!”

高老點頭道:

“沒錯,就像你說的一樣,李想在這件事上做的有什麼錯,沒有任何錯誤,所以這件事不要牽扯到李想身上,另外,為了李想咱們也不要和他們針鋒相對,反駁他們把這件事情鬧大都不要,你回去也開個會,告訴一下會員們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為什麼人家都打上門了,咱這樣做豈不是白白的把臉湊過去讓人打?”

雖然剛剛高老誇自己,不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會長了。

可問題是,在高老這種德高望重的老輩面前,他還是習慣性的將這件事的主導權交給高老。

高老瞪了一眼華英龍,說道:

“剛剛才誇了你,現在又沒腦子了?李想給徐衛國寫城南花已開做鋼琴曲的事情,沒有任何一點錯,對吧?那不管怎麼樣,我們不想涉及到李想,可只要這件事情鬧大了,李想都會被波及,這就是夏志彪的目的,更別忘了李想還有另一重身份,國際鋼琴形象大使的身份!”

“到時候,整這件事都會鬧得不可收拾了!你說李想是出面幫我們呢,還是怎麼辦呢?”

“那肯定是幫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