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

仇恨的本身,就是種武器,而且是最可怕的一種。

所以第四種武器也不是多情環,而是仇恨!

洪大寶和劉亭長翻開雜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碧玉刀》!

【夜。

月夜。

月下湖水如鏡,湖上月色如銀,風中彷彿帶著種木棉花的香氣。

小舟在湖面上輕輕盪漾,人在小舟上輕輕的搖晃。

是什麼最溫柔。

是湖水,是月色,還是這人的眼波。

人已醉了,醉的卻不是酒。

三月的西湖,月下的西湖,豈非本就比酒更醉人。

何況人正年輕。

華華鳳把一支槳遞給段玉。

段玉無言的接過來,坐到她身旁,兩隻槳同時滑下湖水,同時翻起。

翻起的水珠在月光下看來就像是一片碎銀。

湖水也碎了,碎成一圈圈的漣漪,碎成一個個笑渦。

遠處是誰在吹笛。

他們靜靜地聽著這笛聲,靜靜地聽著這槳聲。

槳聲比笛聲更美,更有韻律,兩雙手似已變成一個人的。

他們沒有說話。

但他們卻覺得自己從未和任何一個人如此接近過。

兩心若是同在,又何必言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段玉才輕輕地嘆息了一聲,道:“假如我沒有那些麻煩的事多好!”

華華鳳又沉默了很久,才輕輕的道:“假如沒有那些麻煩的事,這船上也許就不會有你,也不會有我了。”

段玉看著她,她也在看著段玉,他們的手伸出來,輕輕一觸,又縮了回去。

但就只這雙手輕輕的一觸,已勝過千言萬語。】

看到這裡,洪大寶由衷的讚歎道:

“李想這小夥子對感情描寫是真的好!”

“那還用你說!”

劉亭長笑了笑解釋道:

“他可是純愛流的開山祖師啊,寫感情戲還能差咯,不過……他寫武俠的感情戲竟然也這麼好,是我沒想到的……”

“是啊,真恐怖!”

洪大寶無不贊同。

兩人手中的煎餅果子早已涼了,但兩人絲毫未察覺,依舊孜孜不倦的看著雜誌,半晌之後——

【段飛熊段老爺子也已到了寶珠山莊,他畢竟還是不放心他那第一次出門的兒子,現在他正和朱寬朱二爺並肩坐在壽堂的花廳裡,看著他這個寶貝兒子,一張本就已很嚴肅的臉,似已變成了鐵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