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您的意思,但我還是不服。”鄧文虎絲毫不退。

衛淵見狀,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異常平靜,彷彿是暴風雨到來前的預兆。

“那你們鬧吧,到最後別請我下場擦屁股就行。”

“瞧您這話說的,咱們只是要個理而已。”鄧文虎淡淡的回道。

談話不歡而散。

衛淵思索片刻給李想發過去訊息。

【衛淵:事兒都知道了?】

【李想:知道了……】

【衛淵:沒什麼想說的?】

【李想:您一句話的事兒。】

【衛淵:我生病了,接下來半個月去修養一番,我什麼都不知道。】

【李想:那我明白了。】

【衛淵:最後囑咐你一句,往大了鬧沒關係,天塌不了。】

【李想:我懂。】

衛淵對站在一旁的秘書馮越吩咐道:“我身體抱恙,明天回老家山上的道觀修養一番,你跟著我去。”

“那這些事兒?”

“不必理會。”衛淵的語氣不容置疑。

馮越當即點頭,心領神會。

……

……

湖邊。

細雨霏霏。

一棵老歪脖子樹下,姚崇光身披蓑衣正在垂釣。

一旁坐著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人也披掛蓑衣,他的面容有些疲憊,垂釣更是兒戲,魚鉤上並沒有掛餌,連魚竿都是隨手撿拾的樹幹。

兩人也不知在交談什麼。

看模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垂釣是假,談事是真吶。

“姚老,我的提議您看?”

“現在下注不怕太早了嗎?”

“哪裡的話。”蓑衣男笑道:“現在是雪中送炭,再之後可就是錦上添花了,兩者的分量我還是清楚的。”

“好。”

“您答應了?”

“誒,等等魚兒上鉤了。”姚崇光站起身,專心致志的垂釣收線。

釣上來的是一尾五斤重的草魚,鮮活的很吶。

姚崇光將草魚放入水箱,而後重新拋鉤,轉頭對蓑衣男說道:“讓我再考慮考慮?”

“時不我待啊!姚老!”蓑衣男還想說些什麼,鄭國強已經趕了過來,附耳在姚崇光耳畔嘀嘀咕咕說著什麼。

半晌。

鄭國強一臉興奮的說道:“師兄,咱要不要?”

他說著比劃了個割喉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