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突然從夢裡驚醒,急忙跑去找郗子晴。他察看了下門口的結界,沒有問題,再推門進屋,見到她四腳朝天還在呼呼大睡,這才安心。

他想起夢中長樂的話,不由皺了皺眉,看來是他多慮了。

郗子晴照常起床,然後照常被白水一直牽著手,去哪都跟著,她也只好在心裡盼望夜幕趕緊降臨,也不知長樂今晚還會不會來。

總算到了晚上,郗子晴在床上輾轉反側,看著白水給她施的結界,迎著月色等待他的到來。

終於,他來了。

她立馬坐了起來:“你來啦!”

“怎麼,你在等我?”長樂微微一笑。

郗子晴回道:“對啊,我今天跟小白一塊出門,結果路上的人都被他嚇跑了,都沒人敢跟我說話,我都快悶死了!”

他嘆了口氣:“看來,你只是在拿我消遣啊,好傷心。”

“消遣?什麼意思?難道你不願意跟我一塊玩嗎?”

“當然願意,不然我也不會來了。只是,”他猶豫了一下,“我想帶你永遠離開這裡,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他深情的目光實在讓人移不開眼,她不知為何,看著他總有種認識許久的感覺,她很容易就相信了他。

可是,她一想到小白,就猶豫起來,心裡的聲音告訴她,不可以。

但她剛想開口,長樂就先笑了起來:“抱歉,是我唐突了,我們才認識一天,你怎麼可能願意跟一個對你來說陌生的人走呢?”不知怎的,她竟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苦澀,“你就當我沒說過吧,我先帶你溜出去。”

郗子晴點點頭。

這晚,在郗子晴的建議下,他們去了太上老君家,在那之前他們還去思儒神君的星宮偷了毛筆和墨。

郗子晴帶著長樂穿過煉丹爐來到老君的臥房,長樂不禁問道:“你好像對這裡很熟悉的樣子?”

“那當然,我可是在那個燙腳的煉丹爐待了兩個多月的人!”她自豪地說道。

長樂不由輕笑起來:“那看來今天需要你來執筆了。”

“好啊好啊,我可喜歡畫畫了,尤其是在人臉上畫!要不要我也給你來點?”她挑挑眉,嬉笑著說道。

長樂推說道:“還是留給老君吧。不過我很好奇,你跟老君是有仇嗎?”

“沒有啊。”她搖搖頭,專注於給老君臉上畫畫。

“那你為什麼會挑老君來畫呢?而且還畫得這麼…”他抽抽嘴角,好似有些看不下去。

郗子晴不解:“這不是挺好的嘛,難道…我畫的蝴蝶不好看嗎?”

長樂表現得有些驚訝:“你確定這是蝴蝶?而不是…長了翅膀的毛毛蟲?”

“蝴蝶本來就是幼蟲變來的啊!”

“可是你這隻幼蟲好像毛毛蟲…”

“……”郗子晴仔細看了看,好像是有點醜,“那我給他改改。”說著,她又在老君臉上添了兩筆。

“好啦。”她說道。

長樂一瞧,這隻毛毛蟲居然還有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