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又到了打獵的好季節。每逢這個時候,皇室的好男兒都會相約出去狩獵,除了強身健體之外,也是一項暢快淋漓的娛樂活動。

這次皇帝沒有出席,據說自從那次宮宴之後就得了心絞痛,太醫建議安心靜養。

除了皇帝,太子以及一眾皇子都出席了,不僅如此,太子還邀請了其他一些王公貴族裡的年輕男子,但不知為何,郗子晴也在人群之中,還穿著一身別緻的男裝。

大皇子邀請郗子晴走到太子身邊,太子從馬上一躍而下,溫文爾雅的臉上閃過一道殺意:“大哥,狩獵場上乃是男人的世界,你帶個女人過來,是何意思?”

大皇子爽朗地笑了起來:“三弟,你這說得可就不對了,自古以來巾幗不讓鬚眉的事蹟可多了去了,怎麼能把女人歸為弱勢群體呢?何況,三弟難道就不想見見子晴妹妹嗎?”

他拍拍太子的肩頭,湊近他,壓低聲音,笑得意味深長:“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太子暗自較勁,咬咬牙沒有把怒氣發出來。心裡真想把他暴揍一頓,不過還不是時候。總有一天,他會把他的醜惡嘴臉撕得粉碎,讓他再也笑不出來!

這一天本來近在咫尺。他知道大皇子打算在狩獵大賽中對他動手,然後嫁禍給七皇子,他打算將計就計,就在今日把大皇子的惡行公之於眾。

誰知,他竟找來了一張擋箭牌!

太子云淡風輕地笑了笑:“大哥說得對,是該一視同仁,何況能見到子晴妹妹當然是歡喜的了。”

他看著郗子晴今日與眾不同的打扮,米白色的束腰長袍,高綰的單馬尾,把輪廓勾勒得瘦削許多,五官精緻,乾淨利落,確實是賞心悅目啊,他是真的很歡喜。

郗子晴並不明白他們之間在打什麼啞迷,也懶得管這皇室裡的明爭暗鬥,她只想開開心心簡簡單單的活著,活一天賺一天,如果能吃到美食就更好了!

大皇子沒有料到他會這樣說,一時失色:“你能這麼想自然最好。”

扶搖在暗中跟著郗子晴,他躺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心裡直抱怨,這是什麼苦差事,除了郗子晴,就是清一色的大男人,一點意思都沒有。

哎,他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水水那邊怎麼樣了。”

這邊,太子還在歡喜地看著郗子晴,大皇子就已經發了話:“子晴妹妹,我帶你去帳篷裡歇息好不好?那裡有好多點心。”

“好呀好呀!”郗子晴一聽到吃的就兩眼放光,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太子拉起她的手:“把她一個人留在帳篷我可不放心。”

“怎麼會,我當然會派專人保護子晴妹妹了,子晴妹妹可是我的座上賓,難不成三弟還怕我照顧不好她嗎?”

“當然不是,我自然相信大哥的安排,不會虧待子晴妹妹,只是我想帶她看看風景,畢竟子晴妹妹也是頭一次來這裡吧。”

大皇子大笑起來:“你該不會是想讓她跟在你身邊吧?就我所知她可不會騎馬,還是說你想讓她跟你同乘一匹馬?這可不合規矩吧!”

太子凝神盯著他嘲諷的目光,面不改色地答道:“這有什麼不合規矩的?子晴妹妹本就是我未來的太子妃,理當由我照看最為妥當,倒是大哥,平日裡我也沒聽說大哥與子晴有什麼交集,怎麼突然心血來潮請她當你的座上賓了呢?”

太子直直盯著他的眼睛,笑容逐漸深冷:“莫不是大哥知道我喜歡子晴,便想到要利用她……”突然又笑出聲來,“大哥才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對吧?”

大皇子的笑容凝固,神色僵住,差點就要劍拔弩張了,此刻他可不能露出馬腳,這可是他策劃了很久的偷天換日,太子不可能知道,只是在詐他而已,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決不能前功盡棄!

他的機會不多了。

“三弟可真會開玩笑,我本是一番好心,倒被你說成了如此惡意,你再這樣說,我可要傷心了,我這不也是好奇嘛,想看看這天下能讓三弟甘之如飴的女子是何模樣有何不同,我好歹也是你哥不是嗎?你就這麼不信我?”

太子沒想到他居然打起了親情牌,這下可不好再爭了:“沒有的事,大哥多慮了,如此我便把子晴託付給大哥了。”

他看著他們遠去,神色逐漸凝重起來。

郗子晴獨自坐在帳篷裡,懷裡抱著小白,拿起一塊糕點,她一口小白一口。

小白最近乖得出奇,既不挑食,也不搗亂,不知為何,這讓她反倒覺得有些落寞。

小白像是沒有精神似的,她總感覺怪怪的,但又說不上為什麼。

突然,帳篷外傳來一點悶響,像是說話聲,而後又歸於平靜。是什麼呢?外面出什麼事了嗎?雖然這麼想,但她並不想出去一探究竟。

直到一個人影突然掀開帳篷,鑽了進來。

“你是誰?”郗子晴嘴裡嚼著糕點,含糊不清地對來人說道。

來人跟外面的守衛穿著不一樣,是太監的服飾,他向郗子晴請了個安:“郗小姐,太子殿下讓奴才過來請您過去。”

“叫我過去做什麼?”她聽著那人的聲音十分年輕,不過十幾歲的樣子。

那人答道:“殿下說他那新得了一些西方玩意,想請您過去一塊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