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修寒目光陰鷙的盯著賀天廷,緊繃的唇瓣緩緩傾吐,“二十五年前,我父親與你一同坐在輪船出差,半路你卻換了另一輪船說有事先離開,而我父親的那輪船莫名失火,整個輪船沉入海底,這件事背後的操作人是你。”

賀天廷眼尾閃過一絲心虛,稍縱即逝,盯著喬修寒譏笑,“你可有什麼證據?”

喬修寒指著臥室的房間,一字一頓緩緩道:“證據,只有躺在床上的她知道,可是她當年為了包庇你,不僅沒將你殘害兄弟的惡行公開於世,反而帶著我一個四歲的弟弟離開喬家。”

賀天廷反問道:“你不是姓寒嗎?你剛才說你父親叫喬瀚霆,與你這個寒姓有何關係?”

喬修寒沒有理會賀天廷這個問題,繼續講述著當年的事情。

“我從五歲的時候,你就要害我!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所以我奶奶得知後,利用我母親讓我在冰室訓練的時候,降低冰室的溫度,讓我生了一場大病。”

“我奶奶對外說我離世,不讓我母親見我,所以我母親,在離開帝城之前,也誤以為我離世了。”

“後來,我母親離開帝城,你也跟著離開了帝城,我奶奶才讓我出喬家,自此,我連上學,我奶奶都會派人在暗中保護著我,就是怕我落入你的手中,被你殘害。”

“而最近,我屢次被人暗殺,也是你聯合別人,想暗中殺了我,一是你本就想殺了我,因為我是那個女人與我父親的兒子,二是你聽裴袁城說孔雀令在我手上,你想得到孔雀令。”

突然間,一位下屬一臉驚慌闖入水月城堡,悲痛道:“賀先生,我們的人……”

賀天廷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型,緊張詢問道:“怎麼了?”

下屬悲痛欲絕道:“我們的人一夜之間全部人剿滅了。”

賀天廷臉色大變,反應過來看向喬修寒,“是你乾的對不對?”

喬修寒輕笑一下,薄唇輕啟:“當年你殺了我父親,你就知道你會有這麼一天。”

君傾對這個訊息也是萬分震驚。

她與喬修寒來此,也只是來抓裴袁城,還給喬修寒一個清白。

卻沒想到,喬修寒還有著另一個目的。

紫剎派勢力也不容小覷,但能讓一個組織一夜剿滅的,恐怕也只有孔雀令帶給的勢力能做到了。

所以喬修寒之前也想得到孔雀令,並不是為了著至高無上的勢力,而是為自己的父親報仇嗎!

喬修寒拔槍指著賀天廷。

賀天廷臉上浮現一絲惶恐。

如今,他的人全部剿滅了,即便沒有剿滅,他來此看望芙兒,也沒帶幾個屬下,喬修寒此時想殺他,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賀天廷想到段夜肆,對著段夜肆說道:“夜兒,你可是我的兒子,難道你要向著外人,來殺你的親生父親嗎?”

段夜肆看了看賀天廷,唇瓣微抿,眉宇間帶著幾分糾結。

喬修寒清冷目光落在段夜肆身上,提醒道:“段夜肆,你從小是出生在喬家的,當年你的身世一直被人爭議,可我父親當年一直對你我公平對待的,我父親一直都認為你是他兒子。”

段夜肆蹙了蹙眉,眼眸浮現一絲恍惚,回憶著當年的事情。

當年的記憶太過模糊,模糊到他父親長什麼樣,身邊的家人張什麼樣,都忘記了。

不過他依稀能記得,母親對他和哥哥的態度不一樣,比較偏愛他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