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段夜肆帶著人包圍著寒家堡,正如之前寒西祐帶著人包圍著水月城堡一般。

段夜肆見到寒西祐,眼眸帶著可怖的血絲,眼底一片陰鷙,眼瞼下帶著青黑色陰影,似乎沒有休息好。

“寒西祐,我母親如今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你是不是也該付出一點代價?”男人陰鷙的盯著寒西祐,唇瓣一字一頓傾吐。

君傾聞言,一臉震驚。

段芙岐竟然成為了植物人!

可是寒西祐打中那一槍,並未傷到段芙岐的要害,怎麼就成為了植物人!

寒西祐聽到段芙岐成為植物人,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差距的異樣,很快恢復如初,冷睨著段夜肆。

“她威脅傾傾,給傾傾服下墮胎丸,害的傾傾流產,我給她一槍算是便宜她了。”

“可你害得她終身成為了植物人。”

段夜肆嗓音寒冽的說完,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指著寒西祐。

君傾瞳孔驟然睜大,下意識跑到寒西祐面前,擋在前面,“師傅,你別殺他。”

段夜肆陰鷙的目光緩緩移到女孩身上,薄唇緩緩輕啟,“傾傾,這個男人害得我母親成為了植物人,我怎麼能夠眼睜睜的坐視不理?”

君傾不敢相信的詢問:“她真的成為了植物人?”

段夜肆:“她神經中樞的高階部位大腦皮質功能喪失,她很難再醒過來。”

君傾難以想通,蹙了蹙眉,“可寒西祐這一槍只是打在她肩膀上,怎麼會害得她成為植物人?”

“傾傾,我知道你想包庇這個男人,但我不會放過他的。”段夜肆收回目光,重新落在寒西祐身上。

君傾見段夜肆手握黑槍,沒有任何理智可言,身子擋在寒西祐前面,提醒道:“師傅,他是你兄弟,是你哥哥啊!”

段夜肆斜睨君傾一眼,答非所問:“那麼,有要殺自己母親的兒子嗎?”

君傾:“……”

段夜肆目光寒冽陰鷙的看著寒西祐,一字一頓說道:“更何況,沒有任何證據,這個男人是否真的與我有血緣關係,還不一定呢!”

“傾傾,你讓開。”

君傾整個身子擋在寒西祐面前,對著段夜肆搖了搖頭,“師傅,我不會讓你殺了他的。”

寒西祐出聲喊著女孩,“傾傾,過來!”

君傾此時哪有閒心理會寒西祐,極力的勸著段夜肆打消開槍打死寒西祐的衝動。

“段夜肆,你把槍放下,你這麼多年恨你母親,一直耿耿於懷的心事,難道不正是因為你的兄長嗎!”

段夜肆沉聲道:“沒錯,當年我母親害死我兄長,我恨我母親,可若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我兄長,他害的我母親成為了植物人,我同樣恨這個男人。”

“師傅,不要!”女孩看著段夜肆即將扣動扳機,立即衝上前握住段夜肆的手。

“傾傾!”寒西祐瞳孔一縮,疾步上前,準備將女孩拽回來。

段夜肆見女孩跑過來,眼眸微睜,立即把槍扔到一邊。

“傾傾,你不要命了!”

君傾:“我幫你救段芙岐,我幫你,我想辦法讓她成為正常人。”

段夜肆輕笑,“傾傾,你的醫術並不如我,而我都沒有辦法讓一個植物人恢復,你又如何幫我母親?”

“未知他人苦,莫勸它人善,傾傾,你包庇這個男人包庇的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