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老者打斷女孩的話,緩緩提醒,“想你所想,對他而言,你比孔雀令重要。”

君傾愣了一下,明白白髮老者的意思後,又一次拜了拜白髮老者。

“君傾明白了。”

……

君傾從嵩山回來,返回君心園,看著君心園上下所有傭人穿著黑衣,胸前帶著白花。

而君心園稍微有點喜慶的東西,也全部換成白色或者黑色。

這些都是君傾無力去阻止的。

小之之穿著一身黑色素衣,看到君傾出現,紅腫的眼睛又氤氳一層霧氣,蹬蹬蹬跑上前撲在君傾懷裡。

“媽媽,爸爸真的死了嗎?”

君傾沒法回答小傢伙的這個問題。

對於喬修寒是否死了,這個‘死’字,對她都很迷茫。

小之之嗚嗚哭泣的說:“早知道我那天就不去幼兒園了,也不會被人抱走,這樣爸爸就不會為了救我,被壞關起來了。”

君傾垂眸看著小之之,安撫著小傢伙,“寶貝,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要振作起來。”

小之之:“可是我想爸爸,我要爸爸。”

喬一鈞走過來,紅著眼眶,看著君傾,說道:“媽媽,今天是爸爸的追悼會,昨晚奶奶和姑姑連夜去了雲城把爸爸的骨灰拿回來,說要安葬在我們喬家墓園裡。”

君傾看了看兩個小傢伙身上穿著一身黑。

難怪給他們穿的這麼樸素又這麼嚴肅!

女孩哄好幾個小傢伙入睡後,自己坐在陽臺的竹藤椅上,小圓桌上,擺放一瓶又一瓶昂貴的名酒。

以前,喬修寒總會阻止她喝酒。

現在,也沒人管她了。

君傾看著手中的紅酒杯,目光撲朔迷離帶著醉意的看著,眼尾滑落一滴淚水。

師傅,請指引弟子一二。

想你所想,對他而言,你比孔雀令重要。

白凌辰等三人放心不下君傾,聽傭人說在陽臺,三人來到陽臺處,便看著君傾一人坐在竹藤椅子上,在喝著酒。

君傾餘光看到三人,開口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白凌辰走了過來,“我們不放心你。”

左亦枕和穆胥上前,看著君傾喝空的幾個酒瓶,一臉驚悚。

君傾這是把這些久當汽水喝了嗎?

“不放心什麼?”君傾輕笑一聲,端著酒杯緩緩站起來,站在陽臺處。

“擔心我會為喬修寒殉葬?”

“我又不愛他。”

“死了,也跟我沒關係。”

女孩聲音很輕,一陣微風吹過,帶著幾分悠遠。

幾人只當君傾說的是氣話,沒太在意,一個個沉痛著一張臉。

穆胥一臉悲傷,看著君傾的身影,輕喚道:“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