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耶...嗚嗚...你看阿父,人家剛剛回來他就兇我...”

“咳!咳...雲苓,你先過來,鄧道長一路舟車勞頓,你就別給人添亂了,快去洗洗,再來吃飯...”

倒是祝刑,此時卻是一臉異色的望著祝雲苓和鄧凡,待看到二人身後冥一冥三,瞳孔卻是急劇收縮,好似看到了什麼可怕的存在一般。

倒是冥一冥三手中牽著的乾柴蛟,卻是自動被一眾人忽略了。

沒辦法,相比那滿身煞氣的冥一冥三,乾柴蛟雖然被兩條粗壯的遁龍鉤鎖著,但看起來實在是太普通,別說是他們,就算是身居陰眼的鄧凡,若非親身經歷,也不敢相信這種乾瘦的矮腳馬,會是龍種。

昨日他收到祝雲茯的傳訊之時,此事祝雲茯就略微提起過,但祝雲苓卻是關乎到他三山五寨的顏面問題,這事他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

“道長,讓你見笑了,雲苓這丫頭,卻是被我們慣壞了...”

對著鄧凡笑了笑後,祝刑又把目光投向其身後,冥一冥三手中牽著的乾柴蛟,目光之中透著幾絲疑惑:“這難道就是那在周圍幾個寨主中作亂的‘淫畜’?”

“道友可不要小看他,為了捉住他,那可是廢了貧道好大心力...”

“這畜生雖然看上去幹瘦,但卻是名副其實的龍馬,喚作‘乾柴蛟’...”

兩世為人的鄧凡如何不清楚祝刑心中的想法,不過他卻並不以為意,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而且以他現在和祝雲茯的關係,也不怕此人會賴下他的金蟬蠱。

“噢...”

不同於其身後眾人的滿臉嗤笑,祝刑倒是一臉若有所思。

“道長不介意在下出手試試這畜生吧...”

“請便...”

望著祝刑周身隱隱透出的蟲鳴聲,鄧凡卻是一臉不以為意。

這乾柴蛟雖然被遁龍鉤鎖著,一身血脈之力被鎖住大半,但其本身就不是凡獸,若是沒有冥一冥三的巨力鎮壓,光憑那一身龍威就不是尋常蠱蟲能夠傷的了的。

“嗡嗡嗡...”

鄧凡話音剛落,只見祝刑渾身一股金黃色,如同黃豆一般的蠱蟲瞬間逸散,鋪天蓋地的朝著乾柴蛟身上撲去。

“叮!叮!叮...”

只是一瞬間,點點金鐵交擊之音,就在乾柴蛟身上響徹不絕。

“噗...吸!咔!咔!嘎吱...”

好似是被周身的蟲子叮得有些不耐煩,乾柴蛟暮然打了個鼻息,點點黑霧從周身升騰,大嘴張開,那攀爬在其周身的金色蠱蟲,頓時被一股旋風颳起,紛紛投入其嘴中,被其當做黃豆咀嚼一空。

“嗷...”

隨後在祝刑一眾目瞪口呆的神色中,張開滿是利齒的大嘴,發出一陣威嚴的怒吼。

“咳...咳咳...好!果然不愧是龍獸...”

好一會,祝刑這才回過神來,身子情不自禁的抖動了兩下,又望了望身後被嚇得踉蹌倒地的一眾漢子,滿臉尷尬的憋出這麼一句。

特別是看到乾柴蛟那極為人性化的輕蔑眼神,其更是心中羞憤難堪,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還請道友不要見怪,這龍性高傲,這孽障卻是野性難馴,待貧道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一番...”

望著一眾羞憤的苗族漢子,鄧凡卻是主動給他們找臺階。

他這話卻是有兩層意思,一是看在祝家兄妹的面子上,不想讓他們難堪,第二層意思則是在提醒眾人,這龍獸是有主的,以它的高傲,除了貧道,沒人能夠馴服。

除此之外,也有示威的意思,意思很簡單,就是要打消某些居心不良之人的心思,告訴他們,貧道可不是好惹的。

畢竟財帛動人心,更何況是此等身懷龍血的異獸,特別是對於這種養蠱的寨子,這種異獸的價值,絲毫不亞於先天五毒,難免會惹人生出小心思。

若非必要,鄧凡卻是不想和這祝家寨之間,生出間隙,畢竟不看僧面、看佛面,就衝祝雲苓在黃山村的捨生相救,他也不想真鬧得大家臉面上不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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