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道友和兩位施主身帶浮塵,行色匆匆,卻不知來自何方?”

打量了鄧凡和祝家兄妹兩眼,靈渡和尚神色平和,眸子中閃爍著一抹似能看透人心的慧光。

“不瞞大僧,我等正是從那雲巒群嶺,一路追蹤一作惡多端的‘孽畜’,這才來路過這怒河鎮。”

“閒暇聽鎮中百姓提起大僧之事蹟,知大僧佛法廣大,這才特來問計...”

望著靈渡和尚那古井無波,好似能夠看透人心的眸子,鄧凡也沒有多做饒舌,而是直接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原來如此,降妖伏魔,我輩本應義不容辭...”

“但道友也看到了,貧僧如今僅留下一道執念存身,自身亦陷入非生非死之境,不知道友可知那‘孽障’的形貌特徵,若是知道,貧僧自是不吝相告。”

正如這靈渡和尚所說,他如今的狀態的確有些奇妙,非生非死,非鬼非神,若真要說起來,只留陰神存世。

而且因為在這怒河鎮發下弘願,如今更是演變成了類似於縛地靈一般的存在。

除非有朝一日,能夠完成自己所發之弘願,才有可能真正向死而生,凝聚實體,脫離此地藩籬。

“那孽障狡猾異常,貧道雖一路追蹤,但也從未得見,卻只有一絲氣息留存...”

從懷中掏出一張略顯渾濁的白紙遞了上去,鄧凡和祝家兄妹眼中滿是期待。

雖然從祝家寨出來的時間並不算長,但這一路上的經歷,卻是讓幾人早已心神疲憊,若是有可能,他們只想早點找到那在祝家寨禍亂的孽畜,早日回去交差。

“原來是這孽障...”

“貧僧雖未與這孽障打過照面,但前幾年,這孽障的確曾來過怒河鎮,可能也是察覺到了貧僧的存在,其卻並未在此地久留,若是道友想要找它,不妨去怒河鎮上游的黃山村看看...”

接過鄧凡遞上的白紙,靈渡和尚眼中閃過一道異色。

“多謝大僧指點迷津...”

既然想要的訊息已經打探到了,鄧凡等人卻是沒準備久留,和靈渡和尚打了聲招呼後,就準備反身離開。

畢竟離開怒蛟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鄧凡此時也是歸心似箭,只盼早日能夠降服那在祝家寨作亂的孽障,拿到金蟬蠱,回怒蛟縣好好消化這一段時間所得。

......

“道友暫且留步...”

眼看鄧凡心生去意,靈渡和尚卻是突然出聲,叫住了他。

“不知大僧叫住貧道,可是有事?”

“我觀道友面容青白、身體消瘦,肺陰不足、內熱蒸騰,逼津外出,卻是身患哮喘,先天本源虧空之症,貧僧這裡,倒是有件寶貝,能夠助道友伐毛洗髓,彌補先天本源缺失...”

見鄧凡和祝家兄妹面顯疑惑,靈渡和尚眼中卻是升起一抹溫和的笑意。

“真...真的嗎?”

聞聽這話,饒是以鄧凡的心境,此時卻也把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