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有勞道長了!”

雖然也被鄧凡嘴臉變化驚得不輕,但少年到底是有求於人,也只能漲紅著臉頰表示感謝。

“咳!咳...”

“若我所料不差,令尊應該是被種下了魂印,可能也在那邪祟的目標之中。”

在滿屋子怪異目光的注視下,鄧凡輕輕咳嗽了兩聲,若無其事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自出道以來,鄧凡雖然也經歷了不少鬼祟之事,但此等兇唳的邪祟,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心中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底氣。

但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既然收了人家那麼大的好處,那就要辦事,這點職業操守,他還是有的。

“那可怎生是好...”

果然,聽到這話,少年臉上立即升起驚懼之色,他二叔的死相他可親眼講過,自然知道被這等邪祟盯上的下場。

“小兄弟不必著急,貧道自有手段...”

“還請把令尊扶到後院,再去找一隻雞冠超三寸的大公雞!”

對著祝家兄妹打了個眼色,鄧凡也沒有多說,轉身朝著後院走去。

“真的是鬼物在作祟,你沒騙人家吧?”

若是以前,祝雲苓自然不會懷疑鄧凡的職業操守,但剛才那一幕卻是打破了她的三觀,她現在卻是極其懷疑這位鄧道長的職業操守。

“祝姑娘此言差異,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貧道乃是學道之人,重因果之報,從不拿鬼神之事開玩笑。”

這一次,鄧凡神色卻是少有的鄭重了起來,也少有的說了一句真心話。

他的確是利己主義者,但卻從不會無故受人好處,畢竟他本身就深受五弊三缺之害,因果之事,卻是不能不信。

天地萬物執行,自有一套規律,有時候就算不信,但做人做事,多些底線,總是好的。

畢竟他修行的本就是旁門邪道,若是不時刻緊守心靈,稍有行差踏錯,就很容易真正墜入魔道之中。

“還請助我搭建法壇,三尺五分,不多不少!”

對著祝雲茯點了點頭,鄧凡從隨身攜帶的布包中掏出做法用的一應法器,其實也沒什麼,無非就是一疊特製符紙和一些硃砂,一杆符筆,再加上一些小零碎。

“道長,公雞準備好了,是要殺雞嗎?”

望著院子中搭建的法壇,少年手中提著一隻大公雞,一手拉著自家父親,滿臉好奇之色。

“這公雞乃是用作替身之用,豈能殺之。”

從少年手中接過綁好的公雞放在法壇上,鄧凡掏出一把小剪刀,把中年漢子的指甲和頭髮各自剪下一撮,放入一旁盛滿糯米的小碗中。

“把令尊的生辰八字,寫在這上面。”

抽出一張特製的符紙遞給少年,鄧凡也不多言,從身上掏出一瓶腥臊的液體化開硃砂,使勁絞磨了起來。

“一點清氣隱聖靈、乾坤變化顛倒行!假亦真來真做假,陰陽逆轉假變真!”

鄧凡單手掐決,嘴中唸唸有詞,右手狼嚎揮灑之間,一張明黃符籙迅速成形,就著漢子的生辰八字,燒成紙灰,被混入小碗的糯米之中。

“呼...把這糯米給公雞灌下去!”

一手端著糯米遞給少年,鄧凡抹了抹額頭的虛汗,長長撥出一口濁氣。

“這就行了?這樣真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