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極為難聞的怪味,就像是野獸身上那臭烘烘的味道中,夾雜著一種令人作嘔的腐爛腥味。

“我們上去...”

聞到這股味道,扎紙匠情不自禁的眼睛一眯,翻上懸崖,慢慢的摸進一棟漆黑的宅院中。

“嘎吱...嘎吱...嘎!嘎!”

二人剛剛靠近宅院,突然,一聲清脆的咀嚼聲從院子的房間中響起,隨著而來的則是一股極為濃重的血腥味。

聞到這股味道,二人同時對望一眼,下意識的放緩動作。

兩人都是‘陰門’出身,做的就是和死人打交道的活計,對於人血的味道,自然不會陌生。

待二人看清小院中的景象,頓時瞳孔一縮。

只見在漆黑的夜幕中,一個面目猙獰的黑漢子,正一手抓著一根大腿,一手捧著一個人頭,大馬金刀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咀嚼著,胸腹之間,已被猩紅的血水染紅一片。

從他手中所捧的人頭來看,明顯就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丫頭,從其圓瞪的雙目,鄧凡甚至能夠明顯感覺到她臨死時的驚恐。

“誰...嘭!”

突然,漢子那外翻的鼻孔輕輕的聳動了幾下,好似是聞到了什麼味道一般,豁然起身,手中的頭顱更是猶如橄欖球一般飛出,狠狠的砸在鄧凡二人躲避的牆壁上,一時之間,紅的白的漫天飛舞,場面既血腥又壯觀。

“咄!”

眼看行蹤暴露,扎紙匠也不猶豫,一個鴿子翻身,落在院子中,伴隨著一聲大喝,漫天的紙片飛舞,瞬間化作一個個活靈活現,身披鎧甲的紙人。

“咔...咔...好個賊道,不知死活!”

望著滿院的紙人,大漢獰笑一聲,扭了扭粗壯的脖子。

“孽障!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列陣...”

“不可硬拼,此妖魔身居五金之山,銅皮鐵骨,力大如象...萬不可輕敵!”

見扎紙匠二話不說,就要動手,鄧凡心中一驚,立即提醒道。

“螻蟻,你找死...”

“嘭...”

被鄧凡叫破底細,大漢眼中兇光畢露,一拳轟出,攔在其眼前的紙人瞬間化作漫天紙屑。

“叮!叮!叮!”

面對迎面而來的猛烈罡風,鄧凡只感覺臉龐生痛,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下意識彎腰後仰,腰間的‘控屍鈴’晃動間,響起道道清脆之音,在夜幕中傳出老遠。

“嗷...”

好似是被鈴聲刺激到了一般,大漢暮然發出一聲類似野獸的嚎叫,雙拳如同疾風,橫衝直撞,朝著鄧凡和扎紙匠的方向殺來。

“變陣...剪紙成兵,黃巾力士!”

眼看著妖魔兇猛,只是一個照面,自己那些力大如牛的紙人,就被其摧枯拉朽的撕成碎片,扎紙匠這時也是臉色大變。

他這些紙人可不是尋常紙片,被他施法之後,身軀堅韌,如披重甲,兼之力大無窮,依之對敵,往往無往而不利,像今天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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