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中心區的射燈緩慢的轉動,五個身穿黑袍的人從夜色中走出,把江臨川圍在中間。

他們的小臂和機械爪之間有一根細細的鐵鏈,用這種方式分別抓住了江臨川的脖頸和四肢,讓他動彈不得。

其他到都還好,只是機械爪上面散發的淡淡臭味讓江臨川很不適應。

嘩啦啦!

他嘗試抽動雙手,鐵鏈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別試了。”

伴隨著令人牙酸的機械摩擦聲,臉上紋著詭異圖案的男人拄著柺杖,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小子...或者我該稱呼你為生食?”

他衝江臨川咧了咧嘴,閃爍著金屬光澤的牙齒根部糊著厚厚的牙垢,牙齦也出現了萎縮的情況。

他站在江臨川身前半米處,彎腰湊近江臨川身邊聞了聞:“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問道了生食的味道,這些年敢來這裡的生食越來越少了。”

江臨川皺著眉頭,拼命的往後撤,臉上寫滿了抗拒:“什麼生食,你們都是吃屎的嘛,怎麼這麼臭。”

這時,耳機里老黑的聲音悠悠傳來:“他們要吃你哎,你這麼說不太好吧…”

“你閉嘴!”

江臨川有些無語,雙方交手之前最主要的就是要搞對方心態,不論是行為還是語言,只要對方心態不穩,贏…嗯,逃走的機會最少增加三成。

本來嘛,江臨川還想說說垃圾話,最起碼嘴上不吃虧。

可老黑這玩意兒簡直是個拆臺專家,差點給他心態搞了。

“真是令人懷念的味道。”臉上有著奇怪紋身的男人睜開眼睛。

譁!

他突然轉身張開雙臂,寬大的衣袖垂落猶如翅膀:“信徒們,感謝我主的垂憐,賜予我們救贖的生食。”

“感謝我主垂憐!賜我褪去骯髒之身的生食,早日超脫聆聽我主真言。”

那些人紛紛學著他的模樣,嘴裡唸唸有詞的說些什麼,一臉虔誠的模樣。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那幾個用機械爪抓著江臨川脖子的傢伙。

本來因為氣味的原因,江臨川就已經減少了呼吸頻率,可那幾個傢伙突然的動作,差點給他送走。

看著這群神神叨叨的傢伙,江臨川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老黑,你還要多久...這味道太沖了。”

“快了快了,你再等等。”耳機裡噼裡啪啦的鍵盤聲夾雜著老黑的調侃:“其實有點味道也沒啥,你往好處想想,說不定人家剛做完手藝活呢。”

江臨川憋著氣:“什麼手藝活?”

啪嗒。

耳機裡的鍵盤聲戛然而止,老黑誇張的喊道:“不是吧不是吧,手藝活你都不知道,別說你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