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者之間或許會因為利益發生爭鬥,但基本上不會互相殘殺,畢竟大家都是為討生活,沒必要鬧出人命。

可是眼前發生的事情不同,那位素未蒙面的傢伙更像是在玩弄自己的獵物,這讓整件事都顯得不同尋常。

樹林中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穿著嶄新防輻射服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夜視鏡中。

江臨川瞳孔一縮。

竟然是他!

眼前這人赫然是在列車上遇見的那個中年人,雖然現在他全副武裝,但是那一身嶄新的防輻射服實在太扎眼了。

當時他就感覺那人不像拾荒者,現在看來果然有貓膩。

此時那人已經靠近了僅剩的拾荒者,他手中提著兩把手槍,不疾不徐的跟在他的身後。

隨著時間流逝,拾荒者爬行的動作越來越慢,直到最後再也爬不動,趴在原地大口的喘著粗氣。

槍手見狀歪了歪頭,抬起腳踩在了那人的後背,槍口對準了他的後腦,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咔嚓!

撞針落空的聲音在靜謐的環境中極為清晰。

江臨川一愣,沒子彈了。

被踩在身下的拾荒者抓住時機,雙掌按住地面猛地翻身,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揮出右手,沙啞的嘶吼聲從面罩下傳來。

“你去死吧!!”

唰!

一道寒芒劃破夜空,對著搶手的脖頸狠狠刺去。

突然見那人兩手飛快交錯碰撞,隨後打空的彈夾從手槍中脫落,緊接單臂豎起,槍托在小臂上輕輕磕碰,新的彈夾已經裝好。

做完這一切,他把槍口對準了拾荒者,果斷開槍。

砰砰砰!

沉悶的槍響在夜幕中迴盪,直到把彈夾打空他才停下了手,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拾荒者,轉身準備離去。

“嗚~”

荒風聞著空氣中濃郁的血腥,雙眸逐漸變成赤紅,江臨川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它的嘴巴。

搶手的腳步一頓,頭也不回的抬手一槍。

砰!

子彈擦著江臨川射入地下,留下一個冒著硝煙的彈孔。

當他再次抬起頭時,那名槍手已經舉著槍朝他走來。

轟!

就在這時,搶手身前的地面突然炸開,隨後一聲沉悶的槍響從遠處傳來。

......

砰!

裝滿金色酒液的玻璃杯在地上炸裂,掛著晶瑩水珠的碎片在燈光下微微搖晃著。

看著畫面中倉皇躲進樹林的搶手,海少陰沉著臉看向另一個青年:“黎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氣質溫文的黎少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他輕搖手中的酒杯,金色的酒液在杯壁上回旋,面對暴怒的海少,他依然彬彬有禮道:“海少何必生氣,我記得賭約中沒有規定不許攻擊對方的殺手吧?”

“既然沒有規定,那我們索性玩大一點,如果我的狙擊手殺了你的槍手,那成績就算我的如何?”

“只是獵殺拾荒者,實在沒有什麼意思。”

面色陰沉的海少死死的盯著他,片刻後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

“可以,既然黎少想玩,那我一定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