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鄭芝龍的命令,鄭芝龍率領的這支龐大的船隊立刻四散開來,沿著渤海灣的海岸線,快速向各地遊走,紛紛在海岸線周圍尋找各自合適的目標。

整個遼東此時只有一萬多滿洲大兵,防禦力量非常薄弱,正好這個時候遇到鄭芝龍跨海攻擊,這種情況已經很久沒有發生了。

自從毛文龍被袁崇煥斬殺之後,整個後金就徹底沒有了後顧之憂,可以肆無忌憚的進入長城內攻擊和劫掠人口。

現在時隔十七年時間,他們終於再一次品嚐到被人捅菊花的味道。

隔著十七年時間,很多滿洲人早已經遺忘了被人跨海騷擾的滋味,現在突然面臨鄭芝龍船隊的跨海騷擾,遼東的滿洲將領驚慌失措,壓根找不到合適的辦法,因為他們現在手中掌握的力量實在過於弱小。

當初多爾袞入關之後幾乎將整個遼東主要的力量全部抽調一空,讓整個遼東徹底變成一個空殼。

隨著後金在中原大地上逐漸站穩腳跟,越來越多的滿洲韃子選擇搬進山海關,選擇去中原享受花花世界。

正因為遼東的人口持續不斷的流失,所以此時的遼東非常的虛弱,完全無法抵擋鄭芝龍所率船隊的攻擊。

首先遭殃的就是復州,鄭芝龍的船隊剛剛拿下金州,得到鄭芝龍四面自由襲擾的命令之後,鄭芝龍帶來的龐大船隊立刻四散出擊。

而復州是距離金州最近的一個地方,復州正好是長生島隔海相望,只要沿著個沙河逆流而上就可以到達復州,復州不僅距離海比較近,而且距離沙河也比較近,非常適合乘坐船隊的鄭芝龍軍隊發起攻擊。

所以復州第一個遭殃,成為鄭芝龍麾下海盜的首要攻擊目標。

此時的長生島早就已經沒有了人,當初毛文龍依靠長生島不停地與後金周旋,但是毛文龍被袁崇煥幹掉之後,他麾下的那些遼東軍隊死的死散的散,長生島早已經廢棄了十幾年。

並且後金因為是少數民族的政權,並且多次被毛文龍從海洋上騷擾,所以天然不喜歡海洋,後金佔據整個遼東之後,長生島上的所有人口全部被洗劫一空,這個島嶼徹底被荒廢了。

鄭芝龍麾下的船隊經過了長生島,一來到長生島對面的復州,直接登岸向復州撲了過去。

復州當地只有十幾個滿洲大兵駐守,這些滿洲大兵管理著幾百戶當地的漢民,在復州屯田。

本來已經和平了十幾年,這些駐守在復州的滿洲韃子徹底失去了警惕性,這些滿洲韃子很多都是新生代,當年那些與毛文龍在海邊拉鋸的滿洲韃子,早已經老的老死的死。

現在這些新生代的滿族韃子壓根就從來沒有經歷過從海上過來的攻擊,當鄭芝龍手下的海盜們衝上海岸,衝向復州的時候,整個復州衛壓根沒有任何準備。

海盜們嗷嗷叫著衝向復州衛,幾個正在田地裡幹農活的滿族韃子瘋狂的尖叫起來,一邊拼命的尖叫,給其他人報警,一邊快速的跑向復州衛。

田地上正在耕作的滿洲達子和當地的漢軍聽到警報聲完全被驚呆了,因為這幾乎是他們成長起來之後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事情,很多人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四處觀望,就在這時一大群海盜瘋狂的衝了出來,見到人就殺,見到人就砍,壓根就不講道理。

田地四處立刻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這些在田地裡工作的農夫立刻蜂擁著衝向復州衛,想要躲進復州衛逃得一條生路。

結果這些漢軍和滿洲韃子在前面拼命的跑,一群海盜在後面張牙舞爪的追趕。

這些漢軍和滿族韃子跑進復州衛,立刻轟隆一聲關閉大門,結果很多沒來得及跑進去的漢軍和滿洲達子全部被阻攔在城堡大門之外。

其中男女老少各式各樣的人全都有,幾百個海盜快速的衝了回來,看到這些漢軍和滿洲達子一個個眼睛通紅,不管不顧的圍了上來,瘋狂的砍殺起來。

太子殿下的殺胡令所有人都一清二楚,在這些海盜的眼中,面前的滿族韃子哪裡是人呢,那分明是一堆堆長著腿可以跑的銀元。

所以很多海盜直接衝向復州衛的城堡之下,不由分說的將城堡之下躲避的這些人全部砍殺殆盡。

躲進城堡裡的滿族韃子不知所措,有些人慌亂的拿出弓箭,不斷的向外射擊。

結果滿洲韃子剛剛開始向外射箭,就引來了幾百個海盜密集的反擊。

鄭芝龍麾下的海盜們經常與那些海商和西方的白人接觸,所以他們手中有大量的火槍,他們手中的火槍可是明朝軍隊手中的鳥銃完全不同,他們手中的火槍更加接近於西式的火槍,攻擊力更強,穩定性更好。

所以這些滿族韃子剛剛掏出弓箭不久,立刻引來了一群海盜火槍的攻擊,一片硝煙冒出來,砰砰砰的響聲連綿不絕,站在城堡上的滿洲韃子當時就倒下好幾個。

本來數量就非常稀少的滿洲大兵,頓時就只剩下幾個,即便是僅剩的這幾個滿洲大兵同樣不敢輕易冒頭,全都被城堡下的火槍壓制的抬不起頭來。

就在這種情況下,海盜們砍來一棵大樹,抱起大樹,反覆的撞擊城堡大門。

此時城堡的反擊力量全部被海盜們的火槍徹底壓制下去,海盜們肆無忌憚的撞擊著城堡大門,完全不受任何干擾。

僅僅用了片刻工夫,海盜們發出一聲歡呼,城堡大門徹底被撞開。

海盜們立刻丟下手中的大樹,高聲喊叫著爭先恐後的衝進復州衛。

這些海盜此時哪有什麼軍紀,衝進復州衛之後立刻肆無忌憚的砍殺起來,幾乎見人就砍見人就殺。

而在遼東大地上,經過後金幾十年的統治,當初在後金崛起的初期,與後金存在血海深仇的那一批漢人,大多數早已經死的是逃的逃,仍然留在遼東當地的漢人,要麼就已經徹底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