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並不是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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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並不是個例,而是廣泛發生的,所以這些投降的明軍將領,在投降一段時間之後熟悉了清軍實力情況,紛紛開始反叛。
朱弘棟派出的使者抵達金聲桓大營的時候,正好處於金聲桓猶豫不決,正準備造反的一個關鍵節點。
所以朱弘棟的使者來到金聲桓的大營之後,立刻得到金聲桓的秘密接見。
金聲桓目光帶著濃重的期待之情,與這個使者認真的攀談起來。
當使者將最近發展的局勢告訴金聲桓之後,金聲桓驚訝的發現,自己後路已經斷絕,自己這個江西總兵官,已經處在大明朝的包圍圈之內,周圍四面八方全都是大明朝的勢力。
金聲桓壓根沒想到局勢會風雲突變,僅僅一個月之前一切還非常正常,但是自從太子朱弘棟舉行了祭祀大典之後,一切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當太子朱弘棟釋出了殺胡令之後,殺胡令立刻產生巨大的作用,讓這位太子殿下沒費一兵一卒就收復了揚州,同樣沒費絲毫力氣就覆滅了多鐸的大軍,不費吹灰之力就收穫了湖廣。
僅僅是旬月之間,天翻地覆,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金聲桓仔細看著牆上掛起來的龐大地圖,不由得發現一個尷尬的事實,他現在所佔據的江西已經被大明朝包圍起來,現在他需要考慮的已經不是投降與否的事情,需要考慮的已經變成了如何生存下去了。
現在很明顯的局勢就是,投降可以活下去,如果不投降,沒準兒哪一天就會被自己的部下摘下腦袋拿去跟太子殿下領賞了。
所以金聲桓仔細思考了片刻之後,立刻下定了決心,決定答應太子殿下的要求。
但是金聲桓覺得自己絕對不能如此輕易的答應,他開始跟施這個討價還價,要求得到一個割據江西的王爺之位。
結果使者對金聲桓的這個要求嗤之以鼻,壓根連考慮都沒考慮就直接拒絕了,甚至完全沒有稟報太子,讓太子親自決斷的意思。
金聲桓觀察到使者的這個反應,立刻明白自己剛才的要求有些過分了,完全無可能實現。
金聲桓獅子大張口,試探一下使者的態度,立刻改了調門,降低了自己的要求,開始跟使者討價還價。
經過雙方往來反覆的幾輪拉鋸,最後金聲桓得到了太子朱弘棟的承諾,表示金聲桓可以原來的官職留任,繼續當他的江西總兵。
只不過他這個江西總兵必須被調派戰場,帶領手下計程車兵,與清朝進行戰鬥。
金聲桓對此倒沒有太大牴觸態度,因為他非常明白自己本身就是武將,武將的作用就是領兵作戰,自己剛剛投降太子殿下,完全無法拒絕太子殿下的要求。
並且金聲桓觀察到一個明顯的變化,入關以後勢如破竹的後金大軍,在太子殿下這裡碰了一個硬釘子,直接被消滅了全部的南征大軍。
緊跟著又被太子一個殺胡令搞得焦頭爛額,眾叛親離,相信殺胡令出現以後,整個後金朝廷就很難再次信任漢人了。
曾經所向披靡的後金大軍,現在只會剩下三兩萬軍隊,只靠著這三兩萬軍隊,別說守住北方,他們能夠守住遼東就不錯了。
所以在金聲桓的眼中,這壓根就是一個痛打落水狗的好機會,藉著痛打落水狗的機會,讓自己立功受傷,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了這個機會就再也很難找到合適的大戰了。
所以金聲桓完全不拒絕太子朱弘棟的調遣,立刻興高采烈的答應下來。
使者溝通好各種細節之後,立刻返回應天府向朱弘棟彙報。
與此同時,金聲桓召集自己心腹手下,開始將自己的決定告訴這些心腹。
金聲桓本身就掌握著大軍,一旦他決定投降太子朱弘棟,完全不費吹灰之力,根本不用費任何事情。
就在第二天,金聲桓藉著召集軍事會議的機會,將所有自己非嫡系的軍官全部召集起來,同時將所有清軍的官吏召集到自己的兵營裡。
金聲桓全副武裝,帶著刀斧手,湧進帥帳大營,宣佈自己反清復明的決定,同時親手砍死了清軍的巡撫章於天和巡按董學成。
在刀斧手的威逼之下,所有清軍綠營軍官,不管願意不願意都被迫宣佈反清復明。
這時候金聲桓將他從使者那裡得到的訊息公之於眾,這時眾多綠營軍官才驚訝的發現,僅僅過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長江兩岸的局勢風雲突變,太子朱弘棟輕而易舉地收復了湖廣,讓整個江西成為一塊飛地,這種情況下他們就是不想投降都不成了。
並且在金聲桓的講述之下,這些綠營軍官非常驚訝的發現,本來氣勢如虹,氣吞萬里如虎的後金大軍,突然之間局勢逆轉而下,變成潰敗千里的局勢。
現在南征大軍博洛已經全軍覆沒,而湖廣的西征大軍多鐸同樣全軍覆沒。
按照這個局勢,現在整個後金大軍,只剩下西安和北京這兩塊地域,整個淮河以南已經沒有任何力量。
並且後金大軍的主要力量滿洲大兵現在就只剩下三萬人,這三萬人還分佈在西安和北京這兩塊主要的地域上,分別守衛著這兩塊地域上十幾個主要城市。
完全可以想象三萬人分佈到如此廣大的地域之上,根本無法做到有效的守衛,只要殺胡令的訊息傳揚過去,都不用發起北伐,當地的民眾就會將當地的滿洲大兵全部殺光。
認識到這一點之後,這些被迫投降的綠營軍官,心中的鬱悶和抗拒不由得不翼而飛,紛紛覺得金聲桓做出了一個明智的選擇。
金聲桓反正的同時,朱弘棟向江西派出了眾多的官吏,這些官吏在金聲桓的幫助下快速掌握了江西全省的地方政權。
此時朱弘棟的威望如日中天,這個威望不僅是朱弘棟 一連串勝利帶來的。
朱弘動手中已經掌握著大半得南直隸,整個的湖廣,以及整個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