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興知府領頭答道。

“謹遵王爺令旨。”

“本王主要管軍事,民政的一概不管,所有清軍委任官吏,暫時仍任原職,等待我父王進一步安排。”

“在此之前,本王有一個任務需要交代爾等,爾等必須保質保量儘快完成。”

紹興知府趕緊一拱手。

“但請王爺吩咐!”

“為本王收集海船、戰船、大型運輸船,本王要擴大水軍,限爾等在三日內做好一切準備。”

“遵命!”

朱弘棟將收集船隻的任務交代下去,揮揮手,就讓這些清朝委任的官吏退了下去。

就在這時,就聽門外站崗計程車兵稟報。

“王爺,前內閣大學士、首輔,方逢年前來拜見。”

朱弘棟微微一愣,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投降的大臣前來,並且還是當初魯王朝廷頭一號的文臣。

朱弘棟想了想,說道。

“把安永海喊來,另外有請方大人。”

朱弘棟說完,瞥了一眼站在堂下的阮大鋮,發現阮大鋮面有尷尬之色一閃而逝。

朱弘棟立刻留了心,覺著中間沒準有什麼故事。

方逢年來到府衙大堂上,非常正式的作揖行禮。

方逢年作為首輔,自然有這個資格。

內閣大學士相當於以前的宰相,首輔更是這些宰相的帶頭人。嚴格來說首輔才是宰相,其他人應該算是副相。

宰相的地位一向都非常超然,別說見了朱弘棟這個世子,就算見了魯王本人也不用大禮參拜。

如果按照正常的禮儀,朱弘棟這個世子必須要給宰相回禮的,可是朱弘棟端坐不動,一點兒回禮的意思也沒有,讓方逢年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羞愧。

就在這時安永海快步走進府衙大堂,還不等行禮,就見朱弘棟衝他招手,安永海猶豫了一下,趕緊快步上前來到朱弘棟身邊。

“王爺,您有什麼事吩咐?”

朱弘棟小聲問道。

“這個首輔方逢年投降清軍之後,做了什麼事兒?”

安永海側頭打量一下方逢年,這也是他第一次正眼看到方逢年。

安永海小心湊到朱弘棟耳邊說道。

“王爺,這個方逢年恐怕是屬徐庶的。”

朱弘棟微微一樂,問道。

“此話怎講?”

“王爺,卑職發展的下線,其中就有在方逢年府上做事的。”

“聽說這位方首輔自從投降清軍之後,每每與家中子侄談論,對清朝殊無敬意,並且言語中多有聯絡魯王之意。”

“卑職估計,方首輔八成是沒逃掉被迫投降,但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很可能與魯王那邊一直保持著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