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弘棟默數十秒,發現這幾個團長沒有進一步動作,便將目光移開。

幾個團長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生怕王爺當場發作,不知該如何收場。

朱弘棟將目光轉回到周順和邢季身上。

“你們倆有沒有這張紙?”

兩人不約而同的搖搖頭。

“你們倆也不行呀,不受人家重視啊!”

兩人被王爺打趣,反應各不相同,周順嬉皮笑臉的說道。

“人家知道咱是王爺的心腹,挖不動,就乾脆不費那力氣了。”

邢季則挺了挺胸膛。

“卑職只需要王爺的重視就夠了!”

朱弘棟確定完情況之後,再次轉向那四位獨立團團長。

“幾位將軍,咱們好歹也共事一場,好聚好散,本王就不阻攔幾位將軍的好前程了,祝幾位將軍升官發財,幾位將軍好走,本王就不遠送了!”

幾個獨立團團長互相瞅瞅,最後其中一個大著膽子問道。

“王爺,那我們就帶著營頭去赴任了。”

朱弘棟一聽這話,當即就一板臉。

“什麼營頭?沒有營頭?”

“那是本王的獨立團!”

“和你們沒有一文錢關係!”

那團長一聽王爺這態度,當時就急了。

“王爺!怎麼能這樣呢?那明明都是我們的營頭,跟著我們一起調走,更換駐地,完全是名正言順的。”

朱弘棟完全不理,直接一指大門,擺明了要開始攆人的態度。

四個團長互相看看,最終沒敢再說什麼,灰溜溜的低著頭走出門去。

四個人剛走,俞繼音一臉擔心的問道。

“王爺,要不要派人把他們押出兵營?免得他們把隊伍直接拉走。”

“讓他們拉,我倒要看看誰能拉走,哪個獨立團能夠被人拉走。”

俞繼音聽了這話便立刻閉了嘴,他算聽出來了。

王爺信心十足,壓根兒不怕這四個團長去拉隊伍,估計這四個團長八成拉不走。

並且聽王爺的語氣,很可能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就想借機看看哪個獨立團工作沒做到位,會出現紕漏,被人拉走。

這既是自信,同時也是一次考驗。

如果真要有獨立團被拉走了,就說明那個團的工作沒做到位,趕緊查缺補漏還來得及。

在王爺這裡,這次也算是一次測試,測試一下各個獨立團士兵的忠誠度。

只是王爺的這個自信心來自於哪裡呢?

俞繼音稍微琢磨一下,立刻想起當初給他們整編的時候,獨立團可是大換血,各級軍官換了一大批,並且還派進來兩個與其他明軍完全不同的兩類軍官,那就是軍法官和宣慰使。

軍法官的職責非常容易理解,但是宣慰使就比較容易讓人迷糊了,當時俞繼音也很迷茫了一陣兒。

當時他特意觀察過,他發現宣慰使每天的工作就是找士兵聊天兒,組織士兵們唱歌,玩球,組織進行各種娛樂活動,晚上的夜校也大多數都是宣慰使負責上課掃盲。

現在想來,王爺對獨立團的信心,八成是來自於宣慰使。

果不其然,沒過多長時間,就有四個獨立團的宣慰使派人來請示,確認是否有調防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