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儒士暗自點了點頭,解釋道:“你若喊我白先生,那我們再次共飲一杯酒後,就此別過。”

“而我看出你我有緣,我願代師收徒,你若同意,便喊我白師兄,那麼我會為你指出半條生路,另外半條則要靠你自己走出來。”

趙陰天思索了一會,問道:“若是靠我自己的話,您覺得我有幾成機率回到人族?”

“轟隆隆”天空不知何時飄來了一片烏雲,雲中雷聲作響,豆大的雨點隨狂風呼嘯而來。

趙陰天看著雨點落在烏篷擋不到的船頭尾,有些則被風吹進了烏篷內,濺溼了草蓆。

再看青衣儒士的烏篷船,好像絲毫不受雨點的眷顧,連船頭尾都未曾有半點水跡。

青衣儒士笑而不語搖著頭。

“白師兄,”

趙陰天見狀,雙手抱拳秒喊道。

“呵呵,有趣。”此時已算是趙陰天的白師兄自斟自飲了一杯,道。

這時,趙陰天發現,自己的烏篷船也不再有雨點滴落,連之前落在烏篷船的雨水也不見了蹤影。心中嘖嘖稱奇,這個便宜師兄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請問白師兄,您的全名叫什麼?”

“下次見面再告訴你。”

“請問白師兄,咱們師傅是誰?”

“這個問題以後再說。”

“請問白師兄,要怎麼送我回到人族?”

“我沒說要送你回人族大陸。”

‘人族大陸,原來還有這種稱呼。’趙陰天心裡想著。

“那白師兄剛才怎麼說......?”

“我是說:我會為你指出半條生路,另外半條則要靠你自己走出來。”

‘師兄都喊了,明明很厲害的樣子,卻還咬文嚼字,不肯送我回人族大陸,撿來的就是撿來的,一點也不親。’趙陰天心裡暗暗誹議著這個便宜師兄。

這時,始終保持微笑的白師兄的嘴角似乎往上翹了一翹。伸出握拳的右手來到篷窗邊,攤開手掌,一顆閃著七色光,同小指甲蓋般大小的珍珠便飛離了白師兄的手掌,越過兩窗的距離,準確無誤地落入了趙陰天的酒杯中。

“這是?”趙陰天望著這顆小珍珠問道。

“你的半條生路,和酒喝下。”白師兄已經舉起斟好酒的夜光杯,於蓬窗邊等待與趙陰天共飲。

“哦哦。”趙陰天趕忙將酒杯倒滿酒,舉起酒杯向白師兄示意後便一口悶了下去。

趙陰天砸吧砸吧嘴,沒什麼感覺;看了看身體,沒什麼變化;於是不解的看向了白師兄。

“一會你就知道了。”白師兄笑著解釋了一句。

趙陰天發現兩艘船開始在分開了。

白師兄將右手伸出蓬窗外,掌心向上,隨後扭動右手,使其掌心向下,做出了一個下壓的手勢。

“這就是師兄為你指出的半條生路。另外,當著師兄的面,說師兄的壞話可不好哦。”

隨著白師兄的手掌下壓,趙陰天瞬間感覺頭頂傳來一股不可抗拒的無形壓力,身下的烏篷船率先四分五裂,趙陰天也掉進了海中,而這股壓力仍未消失,繼續壓著趙陰天往海里下去。

趙陰天臉色通紅,又無力抵抗,只能隨著這股無形的壓力不停深入海中。

小青衣少年望著正看著海底的白先生,撇了撇嘴說道:

“白先生,難道那少年又是一個福澤深厚的人?”

“您都收了多少個福澤深厚的師弟了,但現在還活著的有幾個,一個都沒有了。”

白先生不再看向海底,扭過頭來看著小青衣少年,道:

“深藍,那是我新收的師弟,叫趙陰天,你要稱呼他為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