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樂隊成員或坐或站在臺上,不像是很有精神的模樣。留著披肩長髮的主唱,抬手捋了下頭髮,湊近麥克風說道:“歡迎大家來到燈火森林,下面為大家帶來一首《最美的懲罰》,希望大家喜歡。”

面容滄桑的主唱清了清的嗓子,指頭在吉他上撥動了起來,指法容易,旋律也平,接著是一個故作憂愁感的男聲,“手中的香菸,桌上的酒,眼淚在放肆的流,咽不下想你的愁.......”

聽到這簡單到令人髮指的和絃,以及俗套讓程曉羽牙酸的歌詞,他瞬間頭皮發麻,張開了嘴,裡面還塞滿了雞塊,頓時他就覺得脆脆的雞塊不香了,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程曉羽有些不得要領,“水平比想象的還要低?是我欣賞水平太高了的緣故?”

想起記憶中的這個時期的酒吧也全都是走得這種小清新民謠流,作為在酒吧駐唱過的歌手他也完全能夠理解。雖然程曉羽自己不屑去這種酒吧演出,可不代表這種酒吧沒有市場,畢竟酒吧生存才是第一位的,整些死亡金屬又或者工業噪音,估計一個月就得關門歇業。

悠悠的嘆了口氣,程曉羽加快了消滅食物的速度,在樂隊唱完一首歌之後,他便揮手叫了長髮耳釘男過來。

程曉羽擦了擦嘴說:“買單。”

長髮耳釘男有些驚訝的問:“就買單。”

程曉羽點頭,“多少錢?”

“可樂15,雞翅28,炸雞塊22,一共....”

“一共65.....”程曉羽從口袋裡掏出了十張百元大鈔,抽了一張遞給長髮耳釘男,“不用找了。”

長髮耳釘男接過錢有些驚訝的問:“不用找了嗎?!”

程曉羽“嗯”了一聲說:“不用找了。”

長髮耳釘男笑了笑,將錢夾在賬單上,很隨意說了聲:“謝謝。”

程曉羽在長髮耳釘男轉身之際,說道:“對了,我想問下,陳浩然會不會上臺表演?”

長髮耳釘男愣了一下說:“你是來找然仔的嗎?”

“我就問問。”

“哦~~”長髮耳釘男點了點頭,“他已經很久沒有上臺表演了。”

“為什麼?”

“原來他上臺也只是頂替他師傅,後來‘燈火森林’樂隊解散了,他就再沒上過臺了。”長髮耳釘男回答道。

“原來如此。”程曉羽點頭,他又問道,“那陳浩然自己有沒有組過樂隊?”

長髮耳釘男搖頭,“應該沒有。”

程曉羽故作好奇的又問:“就沒有樂隊找過他?”

長髮耳釘男笑了笑說:“你不會想找他組樂隊吧?”

程曉羽沒有回答,算是預設。

“那你應該沒機會。”長髮耳釘男說,“他對組樂隊沒興趣,打鼓只是消遣,學業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程曉羽嘆了口氣說:“那也太可惜了,我看他技術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