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甚至不少人為了能夠跑的更快,直接丟棄了手中的兵器,朝著來時的方向不斷的奔跑著。

疾馳的戰馬帶著高速移動的刀鋒,所過之處人頭殘肢宛如雨點般落下。

鮮紅的血從人體斷口處不斷的濺射出來,簡陋的皮甲如同無物,直接被秦軍的環首刀輕易的隔開。

木質的盾牌就更加沒有用了,在秦軍力大勢沉的劈砍和撞擊中,沒有人能夠經歷住秦軍連斬三刀!

這樣的屠殺足足持續了將近一個下午,全面敗退的難民根本沒有來得及組成一次像樣的反擊,在來回衝殺的秦軍騎兵面前,數千具屍體如同雜草一樣被踏的粉碎。

一縷夕陽從丘陵後方照射而來,印染著這邊的鮮血,直接將整片大地和天空連線成了一片,全是紅色。

“軍團長,敵軍已經被我軍全殲!”渾身染血的王猛提著煜門渾予羅的人頭跑了過來。

在他的神色之中還帶著幾分不屑的說道:“這群真的是難民,一點都不經打,甚至連正兒八經的西南夷人軍卒都打不過,對付這樣的軍隊,某認為五百人就足以!”

秦夜直接踹了一腳王猛,踹的王猛都有些懷疑人身。

“你不要大意了!”秦夜很是嚴肅的說道:“這裡是西部,你來過這裡嗎?連這裡的地形都不熟悉,不能因為擊潰了一次難民軍就覺得西部都是這樣的,別忘了白馬羌他們有著至少二十萬的騎兵!”

“這...”王猛回過神,一臉歉意的說道:“是我大意了,軍團長教訓的是!”

秦夜點了點頭說道:“雖然這些難民軍與我軍戰鬥力不成比,但是卻是最為熟悉地形的當地人,在這一片地形複雜的區域,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之下,被伏擊戰敗是理所當然!”

“倘若他們利用自己熟知地形的優勢,對我軍不斷的騷擾,然後退走,必然能夠成為我軍的勁敵!”

說著,秦夜微微嘆息了一聲,再說道:“僅此一戰,我軍必然視金竹夜郎為弱手,輕視敵軍是軍中大忌!你作為這一支軍隊的團長,要重視這樣的問題!”

“此戰金竹夜郎,許勝不許敗!”

“喏!”王猛腦門上直冒冷汗,他連忙抱拳彎腰說道:“是屬下犯了大錯,必然會重視此等問題!”

秦夜點了點頭,然後朝著自己身邊一個人說道:“戰爭當中最重要的就是戰機,我很看好你,現在就有一個絕佳的機會擺在我們的面前。”

說著,秦夜對著王猛介紹道:“這是西南諸部的當地人,叫林姜薩奇爾,曾多次來過西部,這是嚮導!你立刻命令全軍休整,入夜之後便出發!”

“喏!”

王猛下去之後,秦軍的騎兵紛紛開始下馬休息,他們廝殺了一個下午,連人帶馬的都像是進入到了水池裡面著甲冑洗澡了一樣,身上都能擰出來汗水。

他們的手臂也是有些痠痛,那是下午殺人殺的。

天色入夜以後,白天溫熱的氣溫迅速下降,在這樣的盛夏當中,西部竟然還出現了寒風,吹得秦夜的臉上生疼。

“這西部天氣,還真像趙玲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