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來,得抓緊時間請人來修繕修繕了,起碼還得加上個幾層。”秦夜心裡想到。

這時,陸文紹面色不善的走了過來道:“秦兄,你這全訂出去了,那我吃什麼啊?”

對了,剛剛那些人定位子的時候,陸公子可就是幹瞧著的,原本他以為秦夜會給他留一張,可到了後來,全是聽見八張桌子全被定了出去,當即嘛也不好問,所以現在才走來。

“陸兄,你哪需要桌子啊。”秦夜低著頭神秘的說道:“ 後院專給你留了位置呢。”

“還是秦兄想的周到。”陸文紹剛想笑出聲,眼光卻正瞟見了不遠處站起來的簡溫庭,一下子就熄了火道。

然後陸文紹掃了掃衣袖,拿出一塊金餅子道:“今日就多謝秦兄招待了。”

“誒,哪裡還要陸兄破費,今日帶這麼多人來支援我,已經有夠厚道了。”秦夜將金子推了回去。

“一碼是一碼,本公子從沒白吃過。”陸文紹繼續將金子推到了秦夜的手裡道:“難道你想讓本公子做一個不誠實之人?”

都這樣說了,秦夜哪裡還能再言什麼,只好收下了那塊金餅子。

這飯也吃了,酒也喝了,位子也都定下了,於是眾人便向秦夜告了辭,心滿意足的走了。

倒是那山林書生簡溫庭走之前,還特意的向秦夜道了一聲謝,後者卻是滿臉的不明所以。

待到所有人都騎上大馬,乘上馬車走了個乾淨後,秦夜看向手裡沉甸甸的金子開始倒吸涼氣了起來,心裡想到:“這些公子哥們的生意真好做,還從沒見過主動加價的呢。”

這時,小廚娘和小侍女也從後院走了進來。

前者一看到秦夜手裡的金子,雙眼皆是瞪大了不為所然的樣子。

就連來到了咸陽後,平日裡素不起波瀾的春香,臉上也是別樣的抽動了一下。

更別說早已震驚連連的高永茹金玉夫妻二人了。

~~

巷子外的長平街上。

陸文紹揉著脹脹的肚子,悠哉悠哉的騎著馬走著。

突然後方牽著馬車的小廝跑過來說簡公子要見自己。

陸公子趕忙拉下韁繩,等在了原地。

馬車慢悠悠的從後面駛了過來,停在了陸文紹的身側。

馬車車窗的簾子被掀開了,翩翩公子簡溫庭的那張臉就露了出來,唇齒微張道:“文紹,今日那間酒館的掌櫃叫什麼?”

聲音不似男子般粗相,反倒是一陣溫婉輕柔。

“哦,你是說秦兄啊,你問這個作甚?”陸文紹好奇道:“我說老姐,你不會對我那秦兄有意思吧?”

簡溫庭呵呵冷笑了一聲,沒有應話。

於是陸公子忙道:“他叫秦夜。”

知道了答案後,簡溫庭沒有廢話一句,很乾脆拉上了簾子,馬車便又再次動了起來。

落在後面的陸公子撇了撇嘴想出聲說些什麼,但還是淪落於努嘴小聲了幾句。

“秦......夜。”

馬車上,簡溫庭細細的唸叨了一遍這個名字。

眼神有些微亮了起來。